被人当作一只猫的替身,任谁知道了都会不高兴吧。
苏嫽心乱如麻,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承认,当初留下容渊,确实是因为他那双像极了娇娇的眼睛。
可是又不止如此。
她那个时候,是有几分心疼在里头的。
少年跪在窗下的阴影里,脸颊清瘦,身子如摇摇欲坠的枯叶。那副情景,她后来时常想起,心里总是一阵一阵的疼。
苏嫽沉默许久,终于张了张嘴,说:“其实我留下你并不全是因为……”
“没关系。”容渊突然笑了笑,倾身凑到她耳边,低低地说:“只要姐姐喜欢,我会乖乖的,做姐姐的猫。”
他的呼吸酥酥麻麻地落在耳根,苏嫽浑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全烧了起来,热流涌遍她的四肢百骸。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季筠声一边逗弄着怀里的岁岁一边望过来。
“没什么。”苏嫽强装镇定,起身离开软榻,“我们何时出发?我让人去备车。”
“不急,等雨小些再走吧。我派人去红袖楼问过了,要过了晌午才开宴呢。”季筠声兴致勃勃地摆弄着岁岁的小爪子,“这猫儿真可爱。你在哪里买的?等过几日,我让我爹爹给我也买一只。”
苏嫽站在水盆前,一边就着早上剩下的冷水净手,一边说:“是捡的。”
“捡的?”季筠声有些吃惊,但很快释然,“怪不得你会被它抓伤。外头捡来的猫,性子是要野些。”
“起初是有些顽劣。”容渊突然开口,他望向苏嫽,唇角慢悠悠地漾开一抹笑,“不过现在它已经很听话了,姐姐说是不是?”
第19章 火种(十九) “用不用姐姐陪你?”……
苏嫽浸在水里的手微微颤了下,她勉强稳住心神,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敷衍着应了句:“嗯,是乖了不少。”
岁岁蜷在季筠声的臂弯里,伸长了爪子拼命去扒拉她耳上坠着的的宝石耳坠。季筠声连忙松手将它丢到地上,颇为心疼地摸着自己新买的耳坠,嘟囔道:“这可是我前几日新买的,花了好几十两银子呢,可不能让你碰坏啦。”
苏嫽连忙顺着她的话将话题岔开:“这坠子的样式倒很别致。”
季筠声笑嘻嘻地说:“那是自然。这是宝琅阁今年最时兴的样式,据说红袖楼那位新来的绾绾姑娘也爱戴这个呢。”
说起红袖楼,她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跑过去拉住苏嫽的手臂,说:“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吧!今日红袖楼的客人一定很多,若去晚了,只怕没好位子坐。”
苏嫽笑着点了点头,“好,我让人去备轿。”
府里的下人很快将车轿备好。苏嫽和季筠声先进了轿子,容渊最后进来,坐在轿内摆着的一张小凳上。
红袖楼的门口已停了不少车轿,来往客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常。进了一楼的正堂,只见窗前立着几面绣花鸟的屏风,前头摆着一张琴,两侧珠帘萦绕,柔纱曼舞。靠前的几张桌子旁皆已坐满了人,苏嫽只好挑了张稍稍靠后的位子坐下。
季筠声望了一眼四周的人,不由感叹:“幸好来的早,若等过了晌午再来,怕是连位子都没有了。”
红袖楼是京城有名的歌舞宴乐之地。那位昔年曾名动一时的第一琴姬,便是出自这鼎鼎有名的红袖楼。只是那位琴姬一曲了后便销声匿迹,此后十几年,红袖楼再无一人可接替她第一琴姬的位子。
而今日这位绾绾姑娘,据说是红袖楼花了大价钱从别处请来的。听闻她一曲可引百鸟齐鸣,琴艺精湛丝毫不逊于当年那位京城第一琴姬。消息才送出去没几天,来红袖楼打听消息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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