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把帕子拿下来,一点一点折好,放在榻边的小桌上。余光瞥见床头的绣花软枕,他眸光微凝,慢慢地把手放了上去。
这是姐姐睡过的枕头。
他悄悄朝里间的方向望了一眼。小门微掩着,翻找东西的轻微声响从里头传出来。
容渊的视线重新落在那只软枕上。他忍不住弯腰凑进了些,立刻闻到枕头上沾着的幽香。
仿佛一剂催动情.欲的香药,容渊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苏嫽仍旧没有出来。
容渊终于忍不住,将整张脸都埋进软枕里。花香浓郁,晚香玉里裹着些桂花油的清香。
他的脑海里朦胧地浮现出苏嫽沐浴过后往乌发上涂抹桂花头油的情景。她的发丝搭在雪白的肩上,未擦干的水沿着她背脊的曲线滴落。然后她回到床榻上躺下,就枕在他手里的这只软枕上。
容渊喉间发紧,用力地、发狠地深嗅。迷蒙的香气缥缈地笼罩着他,他感觉到身上的某一处不可抑制地发生了变化。
左眼再次胀热起来,而容渊只是不管不顾地把脸压的更深,在浓烈的芳香和濒临缺氧的窒息中,他低低呜咽一声:“姐姐。”
第40章 烈火(十七) “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阿渊?”苏嫽轻柔的唤声从里间的方向传来。
容渊仿佛做贼似的, 立刻把枕头放回原处,转身望向苏嫽。他脸上情.潮未褪,被枕头捂过的肌肤铺着薄薄一层汗珠。
他勉强稳住呼吸, 如平常那般应了一声:“姐姐。”
苏嫽拿着药瓶走过来,还没走到他面前, 便蓦地停住了脚, 震惊地捂住嘴巴:“阿渊, 你的眼睛怎么……”
阿渊今日并没有服用清落夫人给的药。那只淡紫色的左眼为何会变成黑色?
容渊下意识地偏过头,抿了抿唇,低声说:“许是着了凉的缘故。有时受了凉, 它就会变成黑色,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并非有意要骗苏嫽,实则是他自己也说不清其中缘由,只能随口胡诌。
苏嫽显然不大相信,迟疑问道:“真的?”
“真的。”容渊点点头,“姐姐别担心,只是着凉了而已。”
苏嫽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又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才稍稍放下心来。她拔开药瓶的软塞, 柔声叮嘱:“这几日天愈发凉了,等下我让月枝给你送几床厚被子过去。厚衣裳也得添几件才行。”
“多谢姐姐。”
苏嫽替他上好药, 忍不住又看向他的左眼。原本的淡紫色褪的干干净净,变成了如墨般的黑。在烛火的映衬下, 他的面容竟显得格外乖顺。
她不禁弯唇笑起来, 夸道:“阿渊的眼睛真好看。”
容渊轻轻弯了弯唇角。他柔软的鸦睫轻轻扇动,被摇曳的烛火镀上柔黄。
“姐姐,我有些累了。”
苏嫽望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天色, 温声说:“累了就回去歇着吧。睡觉前记得关好窗子,免得进了风。”
“好。”容渊点头应下,起身离开了苏嫽的卧房。
回到偏房,他立刻进了湢室用冷水洗了一遍身子。沐浴过后,他换了件单薄的软衫,从枕头下摸出那面小铜镜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