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时一样过?
他满心欢喜地以为是自己的变化让凌祉改观。
他也曾以为凌祉以身份令换了聆风,是自己的机会。
可他似乎也忘却了——
他原本就不是那画中人!
他抿着嘴,却是惨然一笑:“师叔说的正是,方才是我唐突了,但重羽却也救过我的命。是师叔曾教诲我,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说得倒是恭敬。
可凌祉却听得并不是滋味儿。
他还未张口,便见炎重羽眯起眼睛笑了下,道:“得了,既你已然拿到聆风,咱们也该走了。”
萧云谏只犹豫了一下,便前行一步,拎了聆风于手中。
聆风三尺银白,夺目得能够映出他的面容来——
不知是因为这几日餐风饮露,还是失去灵力。
他只觉得从前自己还能引以为傲的一张面容。
却是满目风霜了起来。
他的指尖不自觉地攀上了面颊。
他现在,更不像是那画中人了吧。
萧云谏一双从前清澈的眼眸,如今也染上了俗世的颜色。
嫉妒、怨怼,又裹着这难以言喻的心酸。
他的指尖紧紧地抠进腿间皮肤之中。
隔着衣物,都将身上剜出了一道伤口来。
疼痛叫他终是清明了几分。
他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多谢师叔与青鳞帮忙寻回聆风。”
凌祉还未开口,青鳞便已弯了眼睛:“不客气。”
他只得将预备好的话语咽了回去,干涩地问道:“聆风怎会在当铺?”
萧云谏垂下头,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许久,他方才说道:“被人卖去。”
凌祉又问:“何人所为?”
萧云谏答:“满芳楼。”
凌祉眉眼霎时皱起:“你怎的又去了满芳楼?”
先前萧云谏为了蛇妖一事日日去满芳楼之时,他已然说教过了。
而如今他却仍不知悔改,就连本命剑都落于其中。
凌祉向来自诩冷静。
可如今却是掩盖不住自己眼底的晦暗。
萧云谏退了两步,立于炎重羽身侧,道:“非也。从前是我错怪了青鳞,这蛇妖根本就是因为我而引出来的。”
凌祉惊异:“什么?”
青鳞却是娇声娇气地哼了下:“我从前就说不是我,萧峰主却总是直直地给我戴高帽。”
凌祉回首轻呵了一声“青鳞”,他瘪瘪嘴,略显委屈姿态。
萧云谏道:“满芳楼是蛇窟,从不止一条蛇妖。是我那几日的疏忽,才叫消息泄给了他们。”
“那日我本欲回无上仙门,却在满芳楼被绊住了手脚,瞧见了减翠手上因为掀鳞而留下的疤痕,又得了寻踪灵鸟的指引。只可惜我清楚得晚了些,才遭了他们的道。”
凌祉心中一紧,问道:“可有事?”
萧云谏摇头:“没有,幸得重羽相救,才叫我逃了出来。”
凌祉瞧了一眼炎重羽,见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又问:“那寻踪灵鸟……?”
萧云谏一怔,他倒是忘了这个。
他下意识地瞧了一眼青鳞,却见青鳞缓缓地对他展露一个笑颜。
他身子猛地一缩,胡诌道:“罗网上还有着些许蛇妖气息,是我从前疏忽了。”
凌祉未曾疑虑,只是又问:“那你何时从满芳楼脱身?这几日又怎得不回无上仙门去?”
萧云谏心中叹然,他如何能回得去无上仙门?
但他只规规矩矩地答道:“已有三日多。”
凌祉拧起眉眼:“三日……你可一直同此人在一处?”
他的此人,指的是炎重羽。
萧云谏也明白。
可心中只道,你还曾顾得上关系我去了何处?
他深吸了口气:“是。”
右手紧握住聆风,指尖紧得发青。
他脸色并不十分好。
有着前几日磋磨而来,可大多还是因着凌祉从头至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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