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为混乱、动荡不堪的。
碧璋无情道破,修为散尽,在那处生活了数百年,当真不知是如何熬下来的。
不过现下瞧着他与沈遥天甚好的模样,便是从前的苦楚也都能忘却了。
只是不知二人也经历了什么艰难险阻,如今才再在一起的。
寒暄过后,便是吃了那自己种植的瓜果所致餐食。
而后又高谈阔论一番,方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如今这屋中唯有一架床榻。
萧云谏瞥了一眼,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他轻声得紧,可还是叫凌祉听了个正着。
凌祉将桌子挪近了几分,说道:“这桌子也算是宽大。”
“你竟是想要在此处凑合一宿?”萧云谏看了一眼凌祉言说的那“宽大”的桌子,又道,“你怕不是得了眼疾吧!这桌子又高又小,四条腿还三条都晃悠,如何睡人。”
凌祉又将目光投在椅子之上。
萧云谏斜他一眼,道:“滚上榻来。”
他心中告诉自己,凌祉亦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哪有让救命恩人替他受过的道理。
可嘴巴却仍不饶人。
毒辣得要命。
凌祉眼睛弯了起来,瞳孔幽黑中闪着点点光亮。
便好似夜幕中的万千星河一般,夺目耀眼。
凌祉道:“好。”
更似是害怕自己再晚一步,萧云谏便会反悔一般。
每一时刻,他都要好好地握在手中。
再也不能叫萧云谏离去。
床榻更是不够宽阔。
两人并排躺着,有些手脚相互碰撞的尴尬。
萧云谏往里错了错。
可是内里就是挨着墙,他总不能横着睡到墙上去。
只得束手束脚的,将自己身子更蜷起来一些。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捉襟见肘的。
时不时就磕在凌祉的手臂、大腿之上。
凌祉感受到了他的窘境。
抿抿嘴,却也往边沿上让了一些。
隔出一条楚河汉界来。
只如今的距离,已是叫凌祉连呼吸都变得甜腻起来。
鼻腔所闻,尽是萧云谏身上的味道。
那股子熟悉,而又三百余年没有这般相近闻到过的味道。
沁人心脾地凝入他的胸腔,将他心中的痕迹抚平。
他不敢再过多渴求。
更怕奢望太过,会将萧云谏推得更远。
也许没有多少时日,能这般挨近萧云谏了。
凌祉唯有愈发得再对他好一些。
再好一些……
也许便能留住他了。
萧云谏本就是个沾了枕头便能睡着的性子。
此时却是久久不能寐。
他从面壁的姿势翻过身去,仰面看着那陈旧的屋檐与房梁。
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凌祉微微偏头,问道:“怎么了?”
萧云谏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险些从床上直接坐起来。
拍拍自己的胸膛,方才说道:“你还未睡?”
凌祉嗯了一声,随意胡诌了个理由:“兴许是许久未曾回来了,倒也有些思虑颇多。”
萧云谏又何尝不是。
只是在无上仙门欢喜地日子多。
却总叫他不能忘却最后那些伤痛的时间。
他哦了一声,又翻了回去。
拉上晒得松软的被子,蒙头说道:“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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