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谏醒来的时候,浑身如同散架了一般。
他奋力地睁开双眼,瞧见的却是一间并不熟悉的房间。
是行宫中的没错。
但是当真不知道他们二人意/乱/情/迷间,到底挑的是那一间。
他身边的床榻温度已是有些薄凉了,看来凌祉已然起了身。
他倒是并不在意,知晓凌祉如今也是再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窗外一片大亮。
就如同他的心底,满是光芒。
果不其然,凌祉捧着一锅汤水,小心翼翼地端了进来。
见他转醒,便柔声道:“可是饿了?我这手艺并不十分好,但煮些清粥小菜的,倒也不在话下。”
萧云谏在床榻上挪了两下,哼哼唧唧地道:“我想吃肉!”
凌祉又劝道:“阿谏,如今你的状况,不宜食肉的。若是你当真想要,我便寻些肉糜来,也好就着白粥下肚。”
萧云谏被他这一句话弄得顿时没了脾气,叹了口气。
又缓缓动着自己的身子。
他与凌祉已是三四百年没有做这档子事了。
一下子剧烈过了头,他只觉得由腰而下,并不属于自己了。
可他萧云谏,平生最好的就是这面子。
便是自己咬牙强撑着,也非得不能叫旁人看出端倪来。
凌祉担惊受怕地看着他下了床。
他万分知晓如今萧云谏所想,更是不敢去搀扶。
只装着萧云谏仍是那般骄傲的姿态。
倒还是萧云谏先泄了气去,朝凌祉伸出手,略显凶巴巴地道:“还不快过来帮我一把!”
凌祉眼底皆是笑意,唇角也跟着牵起了上扬的弧度。
稍有为难地吃过饭后,萧云谏终是想起了——
自己这虽是隐秘,可到底也是伤口。
他正欲施展神力,替自己疗伤一番。
凌祉却先于他察觉到了这一点。
纯净浓烈的灵气悄然萦绕在他指尖,一挥手,便是替萧云谏缓和了痛感。
继而,他又说道:“抱歉阿谏,是我疏忽了。”
萧云谏斜他一眼,说道:“我言语了多少次,莫要一口一个道歉。”
他瞧着凌祉似乎又要张张嘴,又要在吐出个道歉的辞藻来,立马话锋一转,又道:“如今瞧着,你是将这气息运作得炉火纯青了。”
凌祉颔首:“还得多谢夜昙的修为去。”
“提及夜昙……”萧云谏顿了顿,又道,“他昨日说,今日等我们醒来,便去替他开了密室的门去。我们现下得了闲暇,也该去迎他这个大恩人出来了。”
凌祉点点头,朝着萧云谏伸出手去。
就这般自然而然地双手交叠着,十指紧扣在了一处。
长飙之墟周遭的结界已在昨日被夜昙撤去。
如今换了萧云谏亲手设下的一层。
他们还未赶到宝库处,萧云谏便顿觉自己的结界产生了阵阵波动涟漪。
他拽了一下凌锥的袖口,说道:“师叔,有人碰了我的结界。”
“我们去瞧瞧。”如今凌祉倒是得了招云的能力。
随手便是唤了一朵云团来,与萧云谏一同往了那被触动的结界去。
愈是接近结界,萧云谏却觉得自己心底愈发得不对劲儿了起来。
他心中忐忑着,莫名其妙地觉得是有不大好的事情要发生。
凌祉瞧他脸色凝重,又问:“阿谏,你在疑虑何事?”
萧云谏舔舔嘴唇,说道:“我不知晓……只是心下不稳定,揪得紧。”
凌祉轻拍了拍他的手臂,道:“事情总是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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