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就现在而言,保持安静要比去做公开表白更难完成。但他还是愿意为文颂挑战这项更艰巨的任务,转眼又朝林柚柚露出笑,“谢谢你请我们吃饭。”
“应该的应该的。”
林柚柚连忙应声,眼神却躲避着他不敢直视,“是……我要谢谢你们才对。”
她只是个普通人,感到惊慌十分正常。而此刻她脸上出现的那种似曾相识的表情,秦覃也已经见过太多了。
那是人们感到惊骇,诡异或悚然时想要保持礼貌和镇定的表情。从前他总能从别人的脸上看出自己是个疯子的事实。现在他又看到了,不仅表达他令人敬而远之的怪异,还提醒他一个疯子令人侧目的爱意。
但至少在此刻,他并不在乎。
是疯子又怎么样。
一个疯子的爱,就不算爱了吗?
别人懂不懂都无所谓,秦覃想,文颂一定明白。
他曾悬在楼梯外沿被寒风吹得摇摇欲坠,眼底的热望却燃成明亮的火焰,使他义无反顾地放开双手纵身一跃。
他愿意为了我跳下来。
他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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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各回各家,林柚柚有些担忧,小声地问文颂,“需不需要我帮忙什么的……我帮你一起送秦师兄回去?”
她只是个普通人,被秦覃吓到还想帮忙已经很难得了。知道她是出于好意,文颂仍旧摇了摇头,“那太麻烦你了,没关系,你先回去。我会看着他的。”
“那好吧,学校见。”
“再见。”
徒步一小时来看电影的噩梦居然还没有结束,秦覃还真是只逮着他一个人闹腾,兴致不减地想要再走回学校。
文颂听到小腿打颤:“你清醒一点,回去有二十多公里,我们会走到天亮的。”
“走一段,就一段。有多远算多远,好不好?等你累了我们就停下来。”
“……”
现在就已经累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顽强生存的气球绳,怀疑自己错过的军训强度跟今天经历的也差不多。
谁能想到,躲得过军训躲不过秦覃。
秦覃还嗨到快要原地转圈的样子,期待他快点点头。
之前说在躁期里一点都不难受看来是真的。除了上次去蹦迪的晚上,文颂从没见过他显露出这样轻松又充盈的状态。
除了这样的时候,他也很难有能够完全放松的机会吧。
……算了。
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妥协,文颂无奈道,“那就走一段。”
秦覃立刻得寸进尺:“能牵着手走吗?”
“……”
文颂故意噎他:“只牵手够吗?不用再给你加点别的?”
他大度地表示:“你要是想,加点别的也行。”
“……”
说也说不过,拗也拗不赢。
怎么会栽在这样的人手上啊。
文颂狠狠叹了一口气,在心里反复叮嘱自己不要跟生病的人一般见识,别计较也别当真。冷静下来,若无其事地将手放进他的掌心里—
立刻被握得很紧,几乎能感受到血液在往指尖上涌,“你力气小一点……就走一小会儿啊。”
秦覃听话地放轻了力度,点头说行。
街道上路灯明亮,不少情侣或家人朋友在晚饭后出来聊天散步。他们两个显然是特别的一对。粉红的兔子气球飘在头顶,文颂都不好意思抬头去回应别人的目光,垂眼走路只当自己也是他手腕上的挂件。折腾了一天,只希望能顺利地回去,别再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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