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颂只听到他焦急的声音,靠在他身上用力调节呼吸,发出破碎的模糊的音节,“秦……秦,覃,快,他在,在里面!快去,帮……”
“操你他妈疯了吗?你怎么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种地方?!”
“……”
声音变得复杂而混乱。他没有力气再分辨,也再难发出声音,带着未解的担忧陷入了沉重的昏睡。
上大学不到一年被叫了两次救护车,蓝岚总是陪着他担惊受怕。次日下午在医院里醒来,文颂看到陪在病床边的人困得一栽一栽,头都快掉了,“……蓝岚。”
“嗯?我没睡……卧槽你怎么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蓝岚看他睁着眼瞬间就精神了,强行把他刚摘掉的氧气面罩又按回脸上,“你别动!就躺着别动,别再吓我了!”
“……没事。”文颂咳了几声,嗓子里干得不像话,勉强说几个字摩擦得生疼,“有水吗?”
“有有有,你别动啊!我给你接去。”
坐太久脚都压麻了,蓝岚一瘸一拐地走到饮水机边,一边接水一边活动脚腕,龇牙咧嘴地说,“你怎么不随身带着药?昨天医生说再送来晚一会儿就要给你插管了。”
混乱的记忆随之涌来。他摘掉氧气面罩,自力更生地把病床摇起来,捧着水杯缓慢地润嗓,片刻后才说,“我忘了。”
昨晚如果没有意外发生,他在学校门口道别了秦覃之后就会直接回家,根本想不到还要再去酒吧一趟。
“秦覃呢?他忽然被人叫走了。”
“爱哪哪,管他干什么。”
蓝岚不爽道,“他也没功夫管你好吗。去个酒吧都能惹出事来,自求多福吧你。”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文颂一无所知。蓝岚是闹起来之后才到场的,当然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唯一能问的就是秦覃了,可他不在。文颂要了自己的手机查看消息,微信和电话一条都没有,没想到稍后居然是从覃琳的问候里得知了详情,“周瑞生今天凌晨死了。”
“周瑞生是谁?”
覃琳不可思议道,“秦覃居然没有和你提过他?”
“没有……我只是条件反射地问一句。不过现在反应过来了。”
刚醒来脑子还不怎么转得动。文颂揉了揉眉心,既然是姓周,身份很好猜,“是一直想见他的那个人吗?”
“就是他。秦覃到底也没去见他是不是?昨天晚上弥留的时候,应该有人去找你们想强行‘请’到医院吧。”
“嗯,但是我们昨晚在酒吧。闹得有点糟。”
怪不得那一场动乱从门口传进来,扩散得那么快。酒吧里多多少少都是跟秦覃有些交情的,又喝得正上头,一言不合就起冲突。
“你们俩没事就行了。”覃琳无所谓道,“死了也好,以后就清净了。”
文颂:“……”
还不知道秦覃有没有事。昨天晚上闹得那么糟,应该也给小陈老板添了不少麻烦,说不定现在正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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