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之磕磕绊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觉得自己始终在山里打转,听见一行的脚步声时,他还以为是尤嘉木找回来,脸上刚露出笑容,看见从葳蕤丛林里钻出来的是一群土匪。
陈安之这才想起来隐约听旁说过这片山上有很多作恶多端的土匪,打家劫舍杀掠货恶不作。他脸色发,颤颤向后退去,一不小心被一块山石绊倒,引得这群土匪哈哈大笑。
“都来看看这有个奇怪的,也不知道是个兵,还是个富家子。啧啧,瞧那玉冠许是能卖大钱!”
一个从这群土匪后面挤过来。
“望江?”陈安之看清这个的脸时,不由呆住。
望江也没有想会在这里再遇陈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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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四这一,尤玉玑起了个大早。
她坐起,连衣襟也没有拢,抬手挂起一侧床幔,让透过窗纸的阳光照进来。然后她才转,一边拢了衣襟,一边去推睡在床里侧的司阙。
“醒一醒。”
司阙长长的眼睫略颤了一下,明显醒了,可是他没有睁开眼,也不想搭理尤玉玑。
尤玉玑俯凑过去,用手轻捏司阙的耳朵尖略往上提一提,她凑过去,贴他的耳朵软声:“昨天不是答应姐姐今陪姐姐早起的呢?”
温柔香软的气息拂来,将司阙心里的那不高兴轻易吹散。
可他还是不想搭理尤玉玑,凉口气:“又我没大,自称姐姐臊不臊?”
紧接,他听见尤玉玑在他耳畔轻笑了一声。
尤玉玑软软摇一摇他,软声换了称呼:“哥哥该起来啦。”
司阙觉得上有地方酥了,又有地方支棱了。
他抬起一眼的眼皮,瞥向笑靥娇艳的一张脸。他的视线顺尤玉玑的眉眼慢慢向下移去,顺她颀长皙的玉颈,经过她的锁骨,再缓缓落下去,她的衣襟随意拢,雪峦半遮。
司阙两眼睛都睁了开,视线寻了合适的地方放。
可是下一刻,尤玉玑发了他的目光,重新整理了衣襟,连他喜欢蹭啃的锁骨都被她藏了衣襟里。
司阙顿时又有些不高兴。
——姐姐最近不让他碰了。
尤玉玑已经起下床,背对司阙一边拢散乱的云鬓,一边柔声道:“准再躺半刻钟必须要起了。”
说,她已经往外面去,招呼枕絮和抱荷伺候她梳洗。
不起,不起。
司阙情恹恹地拉下床幔,懒得听外面的动静。他枕双臂,一条腿支起,另一条腿抬起脚踝搭在前一条腿的膝上,慢悠悠地晃悠。
半刻钟一,司阙黑脸坐了起来。随手抓了落在床里侧的衣服穿上,他冷脸走出床榻,看见几个侍女正在往净室里提热水。
司阙皱了眉,问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的尤玉玑:“姐姐一大早要沐浴?”
司阙的语气还带刚起的懒倦,他一边说一边朝尤玉玑走过去,在她后俯下来,懒洋洋地将下巴搭在尤玉玑的肩上,然后懒散地打了个哈气。
尤玉玑没回,抬手摸摸他的脸,柔声道:“给准备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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