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早就被乳娘抱下去了,尤玉玑也有懒倦回屋躺会儿。
司阙将两半的小金锁棱角磨平了,分辨戴在两个孩子的身。两个乳娘面面相觑,府里可不是寒酸人家,什么首饰不到?怎给两个小主子人戴了半块金锁?
不懂。
待司阙回到寝屋时,尤玉玑已经醒来,懒洋洋倚靠着美人榻手里拿着卷书。司阙嫌弃衣服沾了熏肉的味道,去净室沐浴。
尤玉玑手托香腮,又翻了页书。
抱荷进来送水果时,尤玉玑让她吩咐乳娘将双儿女带过来。让他们两个睡在她身边,哥哥睡着,妹妹亮着眼睛望着她。尤玉玑吻了吻她的额,陪她玩了会儿待她睡着了,继续阅读。
祥和的下午,却被陈安之打破。他打扮成酒楼伙计,混在往尤府送东的人中。自从被尤玉玑拒之门外,陈安之心里直憋着口气。恼火的情绪直伴着他,直到他知尤府请了产婆。
产婆?
尤家能生育的主子只有尤玉玑个。
好啊,怪不将他拒之门外。是连孩子都快生了?陈安之在经历了不敢置信、恼怒的情绪之后,进来亲眼看看就成了执念。
直到今日尤家请客,他终找准了机会溜进来。
以前也短暂做过十九日尤家女婿,来过尤府,知道尤府的布局,他仔细避府里的下人,终走到尤玉玑的院落。
府里的下人都忙着收拾烤肉过后的残局,尤玉玑边自从有了孩子,怕吵醒浅眠爱哭的妹妹,下人本就不多。
陈安之看见个婢女守在尤玉玑的门外,正焦急着不知怎么支她,就看见婢女急匆匆进了耳房,不知去寻什么东。陈安之瞅准机会,快步冲进房门,反手将房门关。
屋子里有好闻的熏香,淡雅中带着甜味儿。可熏香也遮不了小孩子身的奶香。
他缓了口气,再往前迈出步,猛听见声柔软的哈欠声,伴着书页翻动的细微动静。
陈安之整颗心紧张起来。刻,他无比细微是自己误解了。他的前妻恨她怨他都是应当,可只他多费心思总能将人追回来。若她跟野汉子跑了,则是另外回事了。
屏风挡着视线,又朦胧映出尤玉玑倚靠在美人榻的婀娜身影。陈安之望着落在屏风的曼妙身段,心道定是自己误会了,不然若尤玉玑当真生产过怎么样还保持样的身材?
阵微弱的婴儿哼唧声打断陈安之的思绪,他的脚步跟着僵。
“囡囡怎么又醒了呀?”尤玉玑放下手中的书册,将女儿抱在怀里。她望着眼仍旧安静睡着的哥哥,用指腹温柔点点妹妹的额,柔声细语:“悄悄你哥哥,就你不安分。”
两个?
陈安之睁大了眼睛,彻底呆住。若是个,还能是尤玉玑与他签下和离书之后与野男人私生的。可若是两个,岂不是嫁给他之前就与旁人有了孩子?
被欺骗的感觉瞬间袭来,陈安之感觉自己蒙了奇耻大辱。他气冲冲绕过屏风,瞪着眼睛指着尤玉玑:“好啊,你果真不守妇道被我抓到了!原来以前根本没有冤枉过你!居然有了两个孩子了!你骗我好苦!说,孩子的父亲是谁?是赵升还是你的侍卫卓文,或者你表哥?该不会两个孩子的父亲不是同个吧!”
妹妹被吓到了哇哇大哭起来,就连向安安静静的哥哥也变不安分。
尤玉玑瞬间沉了脸,提声:“来人!”
歇在隔壁醒酒的枕絮和抱荷急急忙忙披了外衣赶过来,看见陈安之,立刻人拉住他的条胳膊,想将人往外拽。
陈安之陷在巨大的屈辱中,愤怒让他力气极大,枕絮和抱荷两个也拖不动他。他瞪着尤玉玑,眼睛气发了红:“亏我还觉对你有愧!亏我来哄你求你!原来你竟是样的人!说啊,你告诉我奸夫是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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