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阳文不笨,回想起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昨天的宴席,他这边没有掉链子,就是不知道女客那边有没有发生什么。
妻子他是不担心的,可母亲为人有时候有些尖酸刻薄,别是昨天在宴会上说错了话吧。
因为心虚,翟阳文这一整天面对杨大人的冷脸,愣是没敢问一句。
兴冲冲的去上衙,却闷了一整天,翟阳文心里颇不是滋味,等到下衙时间一到,不等跟同僚们一起就急匆匆离开回家。
回家第一件事自然是追到翟母和冉佳怡这边问起缘由。
冉佳怡是一点不知情的,而且她全程和翟母在一起,清楚翟母昨天的言行虽有不妥,但也不会真的得罪人,喜宴上谁会和一个同僚家的长辈计较这些小事。
再三确认之后,翟阳文在收获母亲和妻子的不解之外,疑惑反而更多了。
翟父看儿子焦急的样子有些担忧:“阳文,可是今日有什么不对?”
翟阳文毫无头绪,将今日的一切说了出来,翟父也在那冥思苦想。
翟父虽然不懂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可是人情往来就是那么回事,一通百通。
“既然你没有不对,你娘和明月那边也没有不对的,那应该只能是送的礼了。”
闻言,在场三人皆将目光转向了翟母,此次贺礼就是翟母准备的。
翟母察觉到了三股视线的凝视,颇为无辜的抬头:“当家的,怎么了?”
翟阳文面色恼怒,几乎是用质问的语气道:“娘,昨天你准备的贺礼是什么?”
翟母不觉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满月礼不就那些嘛,也亏了我把家里东西都带过来了,不然找那些布头可不容易。”
翟父脸色尴尬,似乎反应过来:“你送的是旧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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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亲戚间一般的满月礼是会送旧布头的,对农家来说,布也是要花钱的,尤其小孩子只能穿旧的、被磨平棱角的旧衣服。
在老家那边,舍得送旧布头的还得是关系好的人家,关系一般的还不愿意送呢。
但那也得分人呐,翟阳文闭上眼睛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这么大的京城,又不是多熟悉的关系,翟阳文都想呐喊了,到底什么关系竟然就送旧布头了,杨家再穷也不会缺这些旧布头的。
甚至于,送这些旧布头,那就是得罪人,杨家人肯定把这些旧布头当做翟家嘲笑他们家贫穷的证据了。
天知道,翟阳文有多么希望和同僚打好关系,怎么会做下那样的事情。
而且,翟家比起杨家也好不了多少,最大的优势就是祖上留下了一处京城内的宅子,虽然不大,可好歹不用跟杨家一样住在官署里。
越想越生气,翟阳文只觉得一股热气从下而上直冲天灵盖,某一刹那他甚至有些眩晕。
“娘,你给跟我同级的当官人家送旧的布头,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被儿子质疑,翟母还委屈着呢:“以前送礼不都是这么送的吗,你也没告诉我跟以前不一样了啊。”
被亲娘堵回来的翟阳文听了竟然还有点道理,又将实现投向了妻子:“明月,娘准备贺礼,你也没有提点着点?”
冉佳怡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有想到这种事还能牵扯到自己身上:“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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