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那以万两为单位的压箱底银子外,最值钱的就是京城的这四间铺子了,那可是能源源不断生钱的好店铺。
另外,还有郊外的几处千亩的大庄子,十几套全套的头面首饰、几十匹绸缎,另上好的家具、被子若干。
不说银票和店面,就是随意一个庄子,都是能碾压他们翟家家底的存在。
为此,就是再不高兴儿子要娶一个商户女,她也还是同意了,甚至内心还有点窃喜,儿媳嫁进来了,管它是嫁妆还是别的什么,不都是他翟家的了。
可惜,翟母一开始的美好幻想并没有成真。
一开始两人新婚她忍住没有过来烦扰儿子儿媳,等到搬过来,她的小算盘就打开了,只是不等她发作,儿子就来劝自己安分点。
说实话,翟母是有点委屈的,过去那么多年在乡下她不也过过来了,现在这不是想要为儿子多弄点钱吗。
据儿子说虽然之前儿媳对他很大方,但现在已经大不如前了,话里还有隐隐的委屈。
听到儿媳敢克扣儿子的钱,翟母十分愤怒,可按照儿子的说法,他们现在是当官人家,可不兴跟以前住村里一样,跟谁惹了矛盾吵一架、打一架也就过去了。
京城当官里面有一个官叫御史,就是专门参奏犯错的官员的,这种错还不止公事,就连家里的私事也在他们督查的范围内,说是什么修身齐家。
翟母不懂那些大道理,可也知道了,要是不想儿子被那烦人的御史参上一笔,他们做事就得小心点,不能有一点不好的名声传出去,这抢夺儿媳嫁妆自然也是不好事情中的一件。
为了儿子的前途,翟母只能认了,哪怕她期待中的大鱼大肉日子没有了,除了住的地方换了、不用自己做活了,比以前在乡下好不了多少。
现在见到儿媳说起嫁妆,翟母眼睛就是一亮,难道儿媳终于想开了,准备将嫁妆的收益放到公中一起用。
嫁妆她是不敢想的,也想不来,可在这个儿媳的眼里,收益不过小钱,翟母觉得这么多钱儿媳一个人用简直暴殄天物,合该他们一大家子人一起。
可翟母这么想的时候,却是丝毫没有想到,女子嫁进来就是夫家的人,但在翟家,冉佳怡用的都是原主的嫁妆。
这样翟母还不满意,也不想想,所谓翟家公中的钱才有多少,连翟阳文的花销都不够。
这一个月里,翟阳文已经好几次话里话外跟冉佳怡要过钱了,只是冉佳怡都当没听懂,只要不说开,她就能一直装傻,可也明显能看出,翟阳文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这也是她将店铺事情说开的原因之一,狗急了是会跳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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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难耐下,翟母忍不住催促,“然后呢,喜事是什么?”
冉佳怡轻轻瞄了她一眼,并不如何锐利,却叫翟母如芒在背,只得缩了缩头。
“也没什么,那几间铺子里不是有一间布庄嘛,不怎么赚钱,我上次回家跟爹娘说了,我爹就说帮我改一门生意。”
翟母眼睛又是一亮,就跟看见了老鼠的猫一般,满是觊觎。
罗父赚钱的技能她是丝毫不怀疑的,只看罗家那偌大的身家依然能稳中有升就知道了。
“亲家这么帮忙啊,改做什么了?”迫不及待开问。
冉佳怡蓦的就生出了几分吊着他们玩的心思,便轻飘飘道:“也没什么,就是一间胭脂铺子,比以前赚的是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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