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怡瑶:“我和你说过我考上温州中学了吧?”
严琅:……我就随便想想怎么还真说起这个话题了呢?
严琅:“嗯,说过了。很棒。”
刘怡瑶:“我爸昨天说新房子已经弄完了,就等搬过去了,之后我可能就会一直住在温州。”
严琅不是很懂:“我们现在不是就在温州吗?”
“我们说‘温州’特指市区,从这过去要一个多小时,比去福建都远。”
“那去市区有什么不好吗?”
刘怡瑶叹了一口气,像是要长篇大论。
“张猛和温大成不去。
“舅舅和外婆不去。
“我们这里很小,所有的街坊邻居都认识;门口的早餐店可能几十年前就在开了,我吃过我爸也吃过;我的老师也是我姐姐的老师;我知道哪条小巷子里有好玩的店……
“我当时其实没觉得我能考上温州中学,但是有机会总要试一试。我爸爸带我去温州考试,怕找不到地方错过时间,我们还提前一天去温州中学附近找了一个宾馆住。那个前台一直说温州话,爸爸说我们听不懂,她也不改口,我就拉着我爸出来换了一家店……”
刘怡瑶还讲了很多很多理由,看似细枝末节的、无足轻重的。
最后他说:“我没有过选择。他们做决定前为什么不问问我呢?我不怕辛苦,我愿意住校,可以每周坐大巴来回,我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为什么不问问我呢?”
严琅面对的最大的离别就是毕业,但那个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他并不担心会和那些玩得好的朋友走散,毕竟如果会走散,那就算不上好朋友了。他也从来没有试着强行要融入什么地方,他一开始来苍南只是为了求个清净,不是来生活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刘怡瑶,只能试着帮他找一些解决方案。
严琅:“你可以直接和父母谈一谈,”
“没有用,我知道的时候房子就已经买好了,总不能退吧。”
“张猛和温大成知道吗?”
刘怡瑶叹口气:“我还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呢。特别是温大成,我怕他哭出来,再把鼻涕抹我身上。”
刘怡瑶耸耸肩:“没所谓了,就这样吧。我也就和你说说。”
刘怡瑶捡了边上的一块小石片,打起了水漂,石片在水面上弹了两下之后沉了底。
严琅有心想要转移一些刘怡瑶的注意力:“好厉害。”
刘怡瑶站了起来:“这有什么,我还打过跳了5次的。”
刘怡瑶重新捡了一个石片丢了出去,不过这次一个水漂都没有起来就沉底了。
刘怡瑶:“一次失误而已。”
刘怡瑶又要去找新的石片。
严琅从他那边捡了两个,分了刘怡瑶一个:“教我。”
刘怡瑶:“看我的动作,重心放低,手腕用力,角度大概20°左右,甩出去——”
石头在水面上飞了三下,刘怡瑶吹了声口哨:“就是这样。”
严琅学着刘怡瑶的样子照做了,“咚”的一声没了。
刘怡瑶又吹了声口哨。
严琅:“一次失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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