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严琅的样子实在是很容易让人同情——两边膝盖上都是红色的药水涂过的痕迹,动一动,刚结出来的黄色软痂就要破开,只能绷紧腿坐着或者躺着。
刘怡瑶不回答,扭头就走。
张猛看着这一幕,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刘怡瑶他们三个人去温大成的外婆家吃了糯米饭,喝了油条汤。糯米饭顶饱却也不容易消化,两个老人自己另外煮了点软糯的面条来吃。
温大成一边吃,一边赞叹道:“外公外婆,你们应该继续开早餐店的。”
外婆笑道:“老了,炒不动了。”
这边常见的糯米饭吃法有两种,一种是蒸熟之后,加上碎碎的炒过的五香干,再浇一勺用猪油炸出来的葱油,拌着吃;另一种则是蒸熟之后,像蛋炒饭似的,加上鸡蛋、黄豆、玉米、胡萝卜等配料进行炒制。今天外婆做的就是后一种,很是费了点力。
吃完饭,他们把昨天穿着睡觉的几件老头衫还给了外公。外公给了他们一人一杯凉茶,让他们带着路上喝,清热解火,夏天喝正好。
外公问道:“不是还有一个小孩吗?怎么就你们三个。”
温大成:“他昨天摔了,不好走路。外婆,我再打包一份糯米饭走。”
外婆闻言转头进厨房拿了一个塑料袋把剩下的糯米饭捏吧捏吧,捏成团,给了温大成,嘱咐道:“让他快点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外公则又去打了一杯凉茶:“这个化瘀通血,让他多喝这个。”
三个人吃了一顿饭,回来的时候每个人的手都不空着,除了原定计划中的早饭,还有四杯凉茶,一包猫耳朵,一包对虾干。
营地的帐篷是直接扎在空地上的,上头没有什么遮挡,早上8、9点钟太阳一起来,帐篷里头的温度也就噌噌噌地往上升。严琅告诉自己心静自然凉,怎奈他的心实在静不下来。
外头传来说话的声音,再一抬头,刘怡瑶就掀开帐篷,蹲在了入口处。他把手里的凉茶和饭团往严琅那里一递:“喏,吃饭了。”
严琅有心想和刘怡瑶多说说话,脑子一抽接了一句:“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刘怡瑶还没学过这一段,但他听得懂“君子”。他眼睛一瞪:“你是君子吗?你是傻子。爱吃不吃。”
刘怡瑶作势要把东西拿回来,严琅要伸手去够,一时忘了自己膝盖不能弯,又是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刘怡瑶的神色一下变得关切起来:“你别乱动,喝这个,伤口好得快。” W?a?n?g?阯?f?a?b?u?y?e??????????€?n????????????.?c????
严琅一看有戏,示弱道:“我腿好痛,你不要凶我了。”
“我哪有凶你?”
“你刚才还不让我吃饭,还骂我是傻子。”
温大成与张猛两人刚和营地管理员退了帐篷和拖鞋,回来就听见严琅说这话。
温大成大惊:“刘怡瑶,你怎么回事?把人家好好的北京小孩带出来一个晚上就把腿摔成这样,不让人吃饭,还骂他,这也太没良心了!”
刘怡瑶也大骇,觉得这个北京人怎么这样,滑冰不会、打水漂不会、游泳也不会,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精得很。
刘怡瑶:“你听他扯呢!”说完,把眉毛一竖,转头冲帐篷那个长了一张好学生的脸,实则一肚子坏水的人说:“严琅你是不是有毛病!快点给我把饭团吃了!再把凉茶喝了!今天膝盖就给我好全了,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严琅一看其他人也在,顿时不作了,拿了饮料来喝,只一口就把眉头拧起来了:“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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