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可能你也不是很想理我吧,温州那种小城市里发生的故事肯定没有北京的精彩。”
“刘怡瑶……”
刘怡瑶打断他,说话和连珠炮似的,好像生怕事情讲不完:“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愧疚或者难过什么的,收不到信我是挺伤心的,可是又不能怪你。况且我也不是全无收获,高考的时候我语文考得挺好的。”
车厢里静了一会儿,严琅问:“你是不是没有把这些话说给其他人听过?”
刘怡瑶愣了一下,忽然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他捂着脸说“对不起”,他说:“我没有其他人可以讲。”
严琅任由他哭了一会儿,然后告诉他遮光板那有纸巾。
刘怡瑶扯了几张纸擦掉了自己的眼泪鼻涕,弄完,往后靠到椅背上,很是懊恼地说:“好丢人啊。”
“现在是不是感觉好一点了?”
刘怡瑶把手臂横在眼睛上,只露出下半张脸,说话还有点鼻音,但心情已经好转,甚至还能调笑一句:“好多了,刚才可真儿憋儿死我了。”
严琅忍不住笑:“你的儿化音真的很奇怪。”
刘怡瑶:“挑仨拣四,小心我丫糊你一板儿砖。”
严琅觉得刘怡瑶也并没有变,身上总有些荒腔走板的味道。
下车前,严琅抓着刘怡瑶的背包带子不让他走,盯着他问:“我们是朋友对吗?你回北京的时候给我发消息,我来接你。”
夏夜的虫鸣在耳畔回响,15岁的严琅和27岁的严琅重叠又分开。
严琅的眼里倒影着刘怡瑶的身影,刘怡瑶低头说:“好吧好吧。”
第39章 晚安02
整个葬礼拖得很长,多是父母那一辈的人在忙。刘怡瑶匆匆赶回乡下祖屋时灵堂已经架起来了,他帮着联系了西洋乐队、写字先生、扎花圈的等人后就到了夜里,孝子贤孙们轮流开始守灵。
守到半夜,灵堂里起了风,蜡烛闪烁,伯伯和刘策全低声交谈说是不是爷爷回来了,刘策全说按规矩应该是头七的时候才回。而刘怡瑶忽然想起有一年夏天,严琅在他家借住,夜里停了电,那个时候的烛火也像这般昏暗暧昧……很快,他感到羞耻——他怎么能在灵前想这种旖旎不堪的事情呢!简直是亵渎先人。
家里请先生算了算,把火化时间定在了3天后。那天是个好天气,一切都很顺利。接到了骨灰之后,就要准备出殡相关事宜。第二天清早,天还蒙蒙亮,祖屋前后搭了一个塑料棚子做饭,刘怡瑶囫囵着吃了点糯米饭和油条汤就换了衣服上路。
走在最前头的是抱着遗照的大伯,然后是刘怡瑶的爸爸,接着就是大伯的儿子和刘怡瑶,还有堂姐的儿子,女眷们都在后头一些的位置。旗、幡、花圈、花篮,有了这些东西的点缀就连送葬也变得五彩缤纷。
一支西洋乐队跟在送葬队伍里,一曲接一曲地吹。 W?a?n?g?址?F?a?B?u?y?e?ī?f?ū?????n?2?????????.?c????
现在早已经不许私建墓地的了,全都统一下葬在公墓园里。公墓不允许烧纸钱,花圈数量也有限制。下葬的过程比起刘怡瑶幼年时参加过的葬礼要精简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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