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此刻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与他对视，下一秒，那双眼里流露出怪异的神色。
“哐！”
鱼尾狠狠拍在水族箱的玻璃上，力度不轻，可怜的玻璃立刻出现了裂纹。
段郁文冷漠地看着这条人鱼，脸上似笑非笑：“来，继续。玻璃碎了水就没了。没猜错的话，你在陆地上攻击力应该远不如水里。继续撞，撞破正好看看你能不能在陆地呼吸。”
“……”
那人鱼悻悻地甩了两下尾巴，继续盯着他，目光里甚至带着股杀意。
段郁文对此早见怪不怪了。他掏出只笔，走近，敲了敲玻璃，“给个反应。”
人鱼：……
人鱼：？
“不会是个傻子吧。”段郁文眼中顿时流露出同情。
人鱼：……
“代号G—029……”段郁文话未说完，人鱼突然又发了火，他狠狠瞪着段郁文，喉咙里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嘶吼，粗大的尾巴在水里疯狂晃动，搅得玻璃钢似乎隐隐震动。
“？”
人鱼深邃的眸子盯着他，手指在玻璃上留下几道白痕，他低低吼叫，看到段郁文手背上的扫描码，神色愈发阴沉。
“不是，让我猜你心思？”段郁文感觉有些可笑和无趣。
在纸上毫不留情地写下一行字：无法沟通。
第二章
2.
对于这种东西果然还是直接实验来得爽快。
段郁文眉头轻颦，走到旁边按下一个按钮。玻璃箱里的水哗啦啦地被排出去，水量肉眼可见的下减。
人鱼眼里流露出诧异。
段郁文见状，在纸上添了句，疑似具有人的情绪。
不到两分钟，缸里的水只剩下不足半米，人鱼趴在水里，幽幽地盯着段郁文。
觉得差不多了，段郁文关掉水闸。
水少的可怜，连鱼尾的一半都没不过。人鱼黑色的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忽略他的下半身，居然带着一丝魅惑。
实验体G—029的身材很好，除去一条鱼尾，和人类没多大差别。八块腹肌一块不少，人鱼线清晰地勾人，宽肩窄腰，非常性感。那双眼睛微微上挑，眼睛黑白分明，侵略意味十足。
“看起来脱离水也不会死。”段郁文无意识咬了下笔尖，按下项圈“喂。段郁文。安排两个人过来，进行环境适应和生命力实验。”
说完他又看着G—029。出乎意料的，029只是甩了甩尾巴，没闹腾，没有不适，只是眼底深的可怕。
段郁文一向对情绪感知力弱，也懒得去猜，和029两两对视，相顾无言，直到其他的研究人员赶来。
其中一个汇报道，“Doctor。G—029送来时满身是血，鱼尾被削掉一大块肉，深可见骨，但当我们把它放到水里，这些伤肉眼可见的恢复。我记了时间，全程大概不到五分钟。”
段郁文点点头，“看来恢复力不错。一块测了。”
但怎么测也是个问题，029不吃麻醉，眼里的杀意满的快溢出来了，段郁文毫不怀疑，让实验人员近身绝对能被撕成块。
“麻醉没用，冰冻呢？”段郁文问。
“这……没试过。”几个实验人员快速行动起来，重新放水，在淹没人鱼脖子时停住，快速降温直至水凝固成冰。
029晃不了尾巴，眨了眨眼睛，视线勉强从段郁文身上移开，看到冰，眼里一阵不屑。
段郁文把纸和笔塞给旁边的一个人，自己站在一边，神情冷淡又慵懒。
三个人打开玻璃水箱，段郁文这才注意，里面那层是目前最坚硬的材料，却也抵挡不住029。他在心里默默记下。
不愧是攻击力为S的危险体。
029神情厌厌地扫了眼周围靠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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