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乎都是在床上沉沉睡去,筋疲力尽。
半夜中偶然醒来,殷言声听见了席寒的声音。
很清很冷淡的一种声音,声音其实很低,在书房里隔着门打电话:“我结婚了,这是出于慎重考虑过的一件事。”
“他家室很清白,非常适合我。”
这人说话时语气中没了半点白日的感觉,像是站在高处冷眼审视婚姻能给他带来什么的精明商人,用纯粹地利益来衡量一切。
只字不谈情爱,单论合适与否。
殷言声轻轻地回到了床上,他闭着眼睛假装自己没醒来过。
过了一会身侧的床榻陷落下去,身边的人在黑暗中亲吻他的额头,殷言声悄悄地去摸自己手上的戒指。
他发现这个时候自己都没有多少愤怒,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段感情什么时候开始没由他说了算,但什么时候结束一定要他来决定。
总归......总归不能一直是这样。
*
手臂让压得有些麻,殷言声抬起头来发现墙上的钟显示已经到了下午六点,其他人可能是已经下班了,写字楼有些空旷。
电话突然响起,是沁月打来的。
30. 谈话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不希望那时候……
席寒回来的时候, 已经是接近晚上七点了。
已是11月下旬,天黑得早,从机场出来后天空就有一种暗沉, 云似乎都成了深郁色,孤零零地点缀在天幕上。
他看了几眼, 心情很不错地直接回家。
从机场拦了一辆车坐了上去,报了一个地址,席寒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手上的包,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几天没回家了,也不知道殷言声在做什么。
他没告诉自家小朋友, 一来是让对方休息不用开车去接他, 二来大抵也是一种小小的惊喜。
也不知道他开门的时候殷言声会在做什么?
换衣服洗澡还是别的。
如果小朋友正在洗澡的话,那......
席寒用手指摸了摸下巴, 极力打住自己越发不纯洁的思想。
到家之后开门,家中漆黑一片。
席寒眉梢微挑,放下了带回来的东西, 犹不信邪地在家转了一圈, 还叫了两声。
四周一片空寂, 方才客厅中自己打开的灯亮着,席寒瞧了几眼后伸手摁灭了灯, 转身出门。
殷言声小朋友这个时候可能还在公司。
安城的写字楼此时大部分已经关了,只余几层楼里的灯还亮着, 一面苍白的灯在楼层里亮起,从地上看去就像点缀在夜空里不太明亮的星星。
这座写字楼白日里熙熙攘攘, 车水马龙,只有在这时候才无端地流露出几分寂静。
沁月看着对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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