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声的膝盖, 殷言声只觉得眼前一花, 他被席寒从地上直接抱起。
“啊!”实在是太猝不及防了,他叫了一声, 下意识地伸手去搂席寒的肩膀,急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被这样抱起来, 实在是太......羞耻了。
席寒面不改色, 一百多斤体重在他怀里仿佛无物似的, 稳稳当当地将人抱到沙发上,然后伸手覆在殷言声眼睛上, 自己开了灯。
过了几秒之后他才移开手掌,掌心上沾了泪水, 像是几滴雨水落到了上面,濡湿一片。
客厅明亮的灯光之下他才看着殷言声, 他的眼睛周围都已经红了,脸上还有水痕留下的晶亮印记,鼻尖也有些泛红, 现在不流泪了但脸上还是一副哭过的痕迹。
其实殷言声很少在他面前落泪,他的小朋友自小坚强,遇到事情了也不过是把唇抿地更加紧实一点,多数时候自己咬牙扛了过去。
可是他今天真的落泪,不知道忍了多少的委屈事,像是发泄一般全流了出来。
他哭是无声的,面上表情空洞,只慢慢地任泪水跌落下来,灰色睡衣袖子上有一团颜色较深的水痕,那是方才落泪留下的痕迹。
席寒拿了一张湿巾给他擦脸,他的动作格外的细致,只小心翼翼地沾去脸上的泪痕,一寸寸地拂过白皙柔软的皮肤,留下了半湿的触觉。
殷言声抬眸看着席寒,他的眼睛很深邃,眼尾微微地翘起,这样凝视一个人的时候是眼眸深情如海,是调情的一把好手,可如今这样细致地给他擦脸,黑色瞳孔中带着一些白色湿巾的倒影,仿佛在对待一个心爱的宝物。
殷言声又想流泪了。
他悄悄别过眼去,嗓音沙哑地开口:“你对每个人都会这样吗?”
体贴入微,完美情人,哪怕生气的时候也不会说什么重话。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席寒却听懂了。
脸上已经擦干净了,殷言声的肌肤呈现出一种细腻的白,他收了湿巾,自己坐在一旁给他按摩着因为刚才蹲的时间太久而变得酥麻的腿:“不是。”
席寒手底下的动作力度适中,他垂着目时睫毛浓密黑长,配着一张冷清的面容,像是一块玉化成了人形。
清矜冷幽,寂寂如雪。
席寒抬眸道:“只有你。”
殷言声垂下眼睛,他想着酒吧里的事,佯装无意地开口:“今天酒吧里的那个人怎么了,是不是有人为难他?”
顿了一瞬,他又补充道:“就像当初我一样。”
他手指搓揉着一点衣角,像是找到了一个打发时间的玩具,实则恨不得把耳朵竖起,聚精会神地听着。
席寒看了他一眼,瞥到了他右手的小动作,衣角在他手里都能被卷出花来。
要说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殷言声在别扭什么,那也不是席寒了。
他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事,换了另一只腿给他揉:“我不知道那人出了什么事,是封一然替他解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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