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早已在世事中被磨砺得世故而圆滑,他很清楚自己这些学生,大概除了天赋异禀的王甄,没几个比得上杨氏私塾的学生。
杨氏私塾的那些月考试卷流落出来之后,徐秀才也悄悄的让自己的学生做过几次,然而每次成绩都很凄惨,及格的人数都寥寥无几,他都不好意思公布成绩。
但他若是强令这些学生们避开杨氏私塾学生的锋芒,岂不是自己承认自己教书不如杨安桦?
虽然这是事实,但他也不能自己承认啊。
于是徐秀才选择了沉默,把决定权交给了学生自己,反正报名花钱又不花他的钱,这些学生参加县试要秀才作保,他正好还能赚一笔。
至于县试成绩出来之后他的学生都考得不理想?没事,反正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教出来的学生比不上人家进士教出来的学生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若是王甄能争气的压杨氏私塾学生一头,那他还能借此宣传一下徐家私塾的名声,反正怎么都不亏。
徐秀才不再阻止之后,这些心里对自己水平没点数的学生们都斗志昂扬的幻想着自己在县试中碾压杨氏私塾学生的风光场景。
在经受科举考试毒打之前,任何一个考生都会有着迷之自信,都会幻想自己高中状元当上大官,等经受一次科举考试的难度之后,飘了的他们都会被打回原形的。
安桦在家中陪伴杨李氏和女儿杨菁,偶尔有学生上门请教,他就把人带到书房里指点。
不过县试难度不高,安桦早就把历年来的县试真题整理成册给学生们刷题,还自己出了好几套模拟考题,学生们自个儿在家中把这些题册给吃透,县试基本不会有问题。
安桦还考虑到这些学生们一个个都是家中娇生惯养的孩子,可能适应不了科举考试的高强度,还特意开了一场家长会,叮嘱家长在家里给孩子做科举考场模拟适应。
县试开始了,他的学生们都去参加考试了。
安桦这个先生却连面儿也没露。
杨李氏看他还在家里悠闲的研究棋谱,轻轻推了他一下,问道:“今天是县试开考的日子,你不去看看?”
安桦用一副‘不是什么大事’的语气淡淡道:“我该教的都教了,我去现场除了给他们带来压力,也没什么用,等成绩出来再说吧。”
杨李氏笑道:“看你这语气,对棠儿他们都挺有信心的?”
安桦正色道:“为夫是对自己有信心,我教的学生怎么可能连县试都过不了?”
杨李氏忍不住拆他的台:“那以前也没见你的学生考得有多好啊。”
安桦穿越过来的时候,原主已经教出了一批学生,这批学生只能说还行,但也只有最优秀的几个榜上有名,大多连县试都没考过。
这种教学成绩对原主这个进士来说,就很平庸了。
安桦:“……”原主教得不好跟本座有什么关系?
他道:“我这不是针对之前的问题进行了改革吗?换了教学方式,现在这些学生们不说能高中进士,起码考秀才是没问题的。”
他给这些学生们又是划重点又是题海战术的,在这个书籍知识大多被世族垄断的时代,科举考试的参考人数其实并不算特别多,靠他教的那些学习方法,只要努力学了,就不可能在科举之路上入门就扑街,连个秀才也考不上。
安桦说的自信满满,杨李氏含笑道:“那妾身就拭目以待了。”
县试考试很快就结束了,成绩出来得也很快,后面还有府试和院试,越来越重要。
果然,县试案首正如安桦所言,是他的弟子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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