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想了半天的话题，不知道他是不是对其他人也这样。李厌欢没再说话，他习惯规避伤害——在一般情况下。很多时候蒋赴成是特殊情况。
蒋赴成换了辆车带他出去，一路上目的地明显。到了地方有人来接，李厌欢发现是家木雕店。店家把他们带到里面的房间，拿出几副木雕画说：“这些都是上好的画，您看看。”
蒋赴成点了点画框，问：“喜欢哪幅？”
店家笑着看向李厌欢，心里明白，只要李厌欢开心了，蒋赴成就会掏钱。
看店家的眼神，李厌欢知道他是把他当做家养的金丝雀了。明明蒋赴成说到做到，他应该开心才对。李厌欢沉默了一会，对蒋赴成说：“先生，我不要。”
“为什么？”蒋赴成沉着脸。
今天带李厌欢过来，是因为蒋赴成知道李厌欢委屈，想弥补他。这里面也存了几分哄人的心思，他没想到李厌欢这么快就拒绝了。
李厌欢说不出来，蒋赴成对店家说：“那就都不要了。”
他铁青着脸，李厌欢跟在他后面，几乎是踩着他的步子走。等上了车，气氛压抑到李厌欢难以忍受。他说：“先生。”
蒋赴成嗯了声，说：“我对你爱不起来。”
李厌欢小声说：“我知道。”
“我可以哄你，也愿意给你买东西，送你礼物，这些我都可以做到。”蒋赴成说，“有些本能的事情我做不到，比如爱你，比如送你的礼物里饱含爱意。我试着理解你，但那太难，你懂吗？”
蒋赴成很冷静：“我不想伤害你，一直以来我都在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如果你觉得没办法接受了，我会同意你的决定。”
一个人无条件同意另一个人的决定，明明应该是很甜蜜的事情。
太快了，李厌欢想，泡沫碎得太快了。这都是有预兆的，他说：“……我没有觉得礼物不好……是我不好，是礼物不适合我……我不值得。”
?鹅群 725零68080 由夏整理 ?2020-10-30 11:34:54
13
晚饭没吃完，易子徐就和易父吵了起来。易父脾气暴躁，易子徐也好不到哪去。没说两句易子徐把筷子一拍，把桌子给掀了，饭菜汤水撒了一地。他牙齿紧咬，踹了一脚红木椅回了房间。
门关得老响。易父气得头晕，一堆人挤着搀扶。易子徐坐下之后发现手抖得厉害，身体发冷。他急忙打开下层柜子，拿出一管烟枪，点燃后凑到嘴边深吸一口。连吸好几口，胸中焦虑慢慢散去，大脑逐渐放松，莫名的愉悦感争先恐后涌上来。他躺在床上，脸上露出沉迷的笑。
吸食大烟有一阵子了。每每和易父争吵后，易子徐总会觉得心痒难耐，迫不及待想用什么东西驱除这种感觉。接触到这么好的东西，还要感谢几个星期前遇见的那个男人。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页?不?是?í????μ???€?n??????????????ｏ???则?为?山?寨?佔?点
房间里全被烟雾笼罩了，易子徐迟钝地想到，今晚还得和他见一面。这几天和老爷子吵得有点频繁，有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吵起来了，现在拿的已经快吸完了。
天色阴沉，四周都是冷冷的墨蓝色。夜总会门前的灯却亮得招眼，这里来来去去的尽是穿西装戴西洋帽的体面人。一个男人从黄包车下来低调进入夜总会大门，一眼看到角落里喝嗨了的易子徐。他脸上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想也知道不久前做了什么。
易子徐看见人来了，抱着酒瓶，眯着眼说：“杨贸你来了，你把东西带来没？”
杨贸在他旁边坐下：“我记得你说你没钱了。”打火机咔嚓一响，他吐出一口烟圈，“今天有钱了？”
“那老头又不给我钱，我名下没资产，我哪来的钱？”易子徐烦躁起来，“先给我行不行？到时候补上。”
杨贸知道他补不上的，他不紧不慢说：“你越来越暴躁了。没钱你可以赚，我有门路，你要吗？”
“说来听听。”易子徐迫不及待。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