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补给的军队势如破竹,似乎是天时地利人和一般,在这个军师的带领之下,势如破竹,大败北戎。
战事毕,转身,直指中都,大余国的都城。
他们被皇家称为叛军,被百姓称为神兵,所过之处,皆为民众开道,官府让行。
就是这么讽刺。
南宫皇室,失了民心。
而那高高在上的玄武帝,在大军压城前逃出皇宫,却依旧不忘他的声色犬马,最终纵欲过度死在了面首的床上。
玄武驾崩之日,便是大军进城之日。
皇城将士大开城门主动迎接,皇宫守卫大开宫门主动迎接。
胥梓桑黄袍加身太容易,百官朝拜,无一人反对。
他不禁冷笑,南宫氏,简直就是个笑话。
他改年号为怀元。
中秋前夕,大余国第五代国君,怀元帝继位。
怀元,怀念中原,算是纪念他一心为国却客死异乡的父亲。
中秋团圆日。
经历大战元气大伤的大余国皇宫没有花多少心思迎接这个阖家欢乐的节日。
胥梓桑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去了,他就孤身一人,这种节日,跟他没什么关系。不过他倒是体恤,既然不办宫宴,那就准了家在中都的宫人回家探亲过节,家在远处的,可以在宫里过节,也可以出宫去凑个热闹。
诺大的皇宫,在这个花好月圆的日子里,就显得有些寂寞。
入夜的秋蝉不再鸣,寒鸦偶尔从满月滑过,惊扰沉寂的夜。
桂花香了。
花树下的人,抿着热烈的酒,沾着花香的桂花糕,缓缓入腹。明黄色的长袍上落了桂花,自然而然和衣服的主人融在一起。
孤独又静谧的中秋,如果没有刺客就更好了。
胥梓桑看着被沐言制服的刺客,盛着满月的眼里透着倔强,充满了仇恨与不甘,就像自己掘了他祖宗十八代的坟一样。
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布。
灯笼照耀下,青丝垂泄,画雕的脸轮廓分明,肤色温和如水,眉如银钩倒挂,眼如中秋满月,鼻骨丰刻似塞外傲然的石,唇像落日之下的长河般温软悠绵,英俊丰朗又张扬。
这样一张脸,绕是男子看了,都要赞上一声惊艳。
“下跪何人,为何行刺寡人?”
胥梓桑多看了他两眼也就收回了眼神,那两道目光太不友善,看久了不舒服。
“狗贼!你夺我江山篡我皇位,我必要将你千刀万剐!”
夺我江山篡我皇位?这就有意思了,胥梓桑笑了笑。
“有资格对寡人说这句话的,怕是只有那纵欲过度死掉的玄武帝,你?看年纪比那玄武帝年轻太多,算哪根葱,难不成是借尸还魂?”
“本宫乃和暄太子!”
和暄太子?
胥梓桑酒喝多了,一时想不起来。沐言贴心提醒,和暄太子,就是玄武帝的独子,南宫僴。
南宫僴?胥梓桑有点印象,好像是听说过这个名字,大约是十年前册封太子昭告天下的时候。
“南宫家的废太子,寡人不去找你,你怎么自己送上门来了?”他斜眼看了一眼被压着跪在地上的人,睥睨之中很是不屑,气得南宫僴咬牙切齿,恨不得一脚踹飞他。
“当日进宫时,并没有找到和暄太子踪迹,想是逃到了宫外,前日臣禀报过陛下,已派人去寻,没想到他还在皇宫。”
胥梓桑揉了揉额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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