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费胥狗贼是个读书人,说话竟如此粗鄙!他十分厌恶地把脸转开。刚好,公公拿了午膳过来。
“呀,该吃饭了。废太子爷,你吃了吗?”他不等南宫僴回答,坐在狱卒搬过来的椅子上自顾自吃起来。
饭菜还是热的,御厨做的,那叫一个香气十足。居然有南宫僴喜欢的粉蟹乳鸽,还有云鹞翡盘。
“御厨的手艺就是不错,瞧瞧,这汁儿,鲜香浓郁,这肉,嫩滑爽口,入口即化,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真香。”某人吃就算了,还带解说,还时不时吧唧一下嘴巴。
南宫僴还没吃饭,南宫僴饿了,南宫僴咽口水了。
倍受侮辱的南宫僴将头屈辱地埋进褥子。
几天之前,这些东西,他要吃多少有多少……
“哎呀,寡人吃饱了,还剩这么多,真是可惜……你睡了吗?”胥梓桑看他捂着头一动不动,试着叫了一下,没反应。
“行吧,睡就睡了,还想跟你聊会儿天,睡了就算了,寡人先走了。”
人走了,南宫僴确定没有声音了,悠悠把头探出来,牢房外还放着几个盘子,里面装的菜几乎没怎么动过,尤其是他最喜欢的那两道菜。
胥狗贼,你以为你喂狗呢!
南宫僴恨恨地骂了一句,转过身睡觉。
晚些时候,大理寺来人回禀,说废太子水米未进,胥梓桑觉得有趣。
死小孩挺有骨气。
晚饭的时候他又去气了别人一次。
沐言对他的行为很是不理解,他只笑笑不说话。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南宫僴晚饭也没吃,饿到第二天早上,狱卒叫他吃早饭,发现他一动不动,立马差人禀报。
废太子伤口感染加身体虚弱,病了。
秋时的叶染上黄色,进而染上土色,御书房后有几棵枫树却是刚抬起头,描了艳,大概再过些时日,就红透了。
正在伤脑筋修正不必要的征税条目的胥梓桑用笔头戳了戳眉心,虽说前日跟大臣商讨了一番,但是最终他还要做一些减免修正。这个玄武帝,吃喝玩乐有一套,巧征赋税也有一套,当皇帝真是个苦差事,不如当教书先生。
“陛下,和暄殿那位醒了,不肯吃药。”
“不吃算了,病死他。”
胥梓桑很忙,没空搭理公公,继续跟税目斗争。经过一段时期的相处沐言算是摸出来这位主的一点脾性,忙正事的时候受不得打扰,估计天塌下来都不会挪一下步子。但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陛下要把废太子留下。新朝立,前朝余孽不是该尽除或者是赶走吗,这位倒好,打了一顿关了两天又弄回来,唱的哪出戏?
苦于政事的胥梓桑才不知道他的贴身侍卫正在两眼一抹黑地猜他心事,又跟税目奋斗了一个时辰才放下笔,把修好的目录放在一边,准备第二天上朝时颁布确认。
“陛下,该用午膳了。”
又到午膳时间?这么快,一早上都没干什么,胥梓桑头有点大,初次当皇帝不适应,效率太低,得改进。
“那小孩儿怎么样了,还是不吃药吗?”
“一个时辰前没吃,不知现在吃没。”
估计没吃。
胥梓桑又叫人把午膳送到和暄殿去。
屁股上过药趴在床上的南宫僴看到进门的胥梓桑立马把头转开,一副生怕自己长针眼的样子。
胥梓桑也不与他多说,坐在桌子旁,宫人摆好膳食,简直不要太随意,丝毫不觉得这是别人的寝宫。
南宫僴听他喝汤喝得嗦嗦响,忍无可忍。
“胥狗贼,你要吃饭滚回你殿里吃,来本宫这里耀武扬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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