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子殿下回来了。”宫人向沐言禀报过后,沐言又走过来轻轻告诉他。
“嗯。”
有点低沉,鼻音有点重。
沐言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在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他也不是什么会说话会安慰人的,只是觉得,认识胥梓桑还是有几个月了,他只见过胥梓桑运筹帷幄于军中的风范,只见过他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气度。号令三军,威喝天下,是书生,却并不文弱。
“陛下,起风了,回吧。”
最后一张烧尽,他又蹲了一会儿,摆了摆手,坐到石桌旁边,自斟自酌。
酒入愁肠,有种肝肠自断的感觉。香甜的桂花糕入口,却是苦涩之味。
今天是他的生辰,可是已经没有了记得他生辰的人。
几杯酒下肚,身体暖和了一点,脸也红了一点,他酒量实在不怎么样。沐言怕他醉,出言劝了一下又不敢使劲劝,他只知道,今天是陛下祭奠亡人的日子。
夜露重,枫叶上染了薄薄一层水汽,在灯笼的照耀下鲜艳惹眼,灵动可爱。
九月九,凉夜初透,黄金甲遍地。
这是他登帝以后的第二个节日,休沐。
他决定,以后过节,都休沐,让那些有家人的人,好好陪家人。
重阳当日,胥梓桑临近午时才起。昨晚宿醉,睁眼之后头疼欲裂,洗漱之后宫人送来醒酒汤,他咕噜灌了两口便抬步往外走。
“陛下,该用午膳了。”年长的公公名为六喜,原来的内侍总管被革了职,打发到民间,做了好生的安排,这一位,是从太医院提上来的,当年因为犯了点错被玄武罚到太医院当差的。
“叫人送盘桂花糕去御书房就好。”
御书房外,有一抹紫色身影立于门边,站的直直的。
有意思,南宫僴是吃错药了么?还是又要做什么妖了?胥梓桑嘴角一扯,轻哼一声。
听到脚步声,南宫僴回过头来,站到胥梓桑面前,盯着他,像是要在这个人的身上盯出一个洞。
“哟,太子爷啊,您可是有事?”
阴阳怪气,南宫僴忍住内心的咆哮,瘪了一下嘴。
“你怎么不等着晚上了才起床,还来御书房干什么,直接吃了晚膳又去睡觉岂不自在?当皇帝当成这样,你敢说自己不是昏君?”
胥梓桑很是好笑看了他一眼。
“寡人几时起床,哪里轮得到你过问,再说,今天休沐,寡人能来办公就已经够勤勉了。”
“才当几天皇帝就想着休息,你也不过如此。”
胥梓桑不接话,南宫僴觉得他理屈词穷,小小扳回一局,内心荡漾。
“你到底来干嘛?”他挡着胥梓桑的路,胥梓桑要进去,就要把人拨开。
“你不是要本宫接受惩罚吗?”南宫僴别扭了一下,还是视死如归般说了出来。
胥梓桑一听,稀奇啊,小老虎这么快就服软了?但是他面上还是装出一副目空一切藐视万物的样子。
“什么惩罚?”
……
胥狗贼故意的!南宫僴盯着那张欠揍的脸,着实狠狠地咬了咬牙。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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