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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梓桑神情一下子放松,笑了一下,如释重负一般。而张彦栩,也是一脸讶异,而后,又是一脸纠结复杂。

段子真和南宫僴愣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这本该是高兴的事,可为什么这两个人看上去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额,故人相见,这样吧,我做东,大家一起吃顿饭?”段子真双手一拍,就邀人去樽月坊。

“段公子,我与彦栩多年未见,有诸多事情要诉,还请找一个私人一点的地方。”

胥梓桑拱了拱手。段子真这是懂了,人家两个故人叙话,他多余了。

“没问题没问题,上我们那儿,包间,绝对安静。”

一路上段子真最开始还找话说,可是他发现几个人都不太想说话,自己讨了个没趣,索性闭嘴了。

南宫僴默默观察着胥梓桑,竟有点懊恼没有早点向他引荐张彦栩。而且,胥梓桑要是知道张彦栩过去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会不会替朋友伤心难过?

闷着头不说话的好处就是走得快,他们很快便到了樽月坊。段子真将人带去了三楼。这层楼是他们的私有场所,从不用于待客。

他安排好之后本想出去,却被张彦栩叫住,连同南宫僴也一起留下。

他缓了缓,望着桌上的茶壶,道出那段在他脑子里即将成灰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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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朱雀病重,虽立太子但并未退位,玄武还是监国太子。有人告发说当时的丞相张英吃军饷里应外合,妄图为一己私利联合戎狄侵占大余北方国土。

玄武一怒之下将张氏一门尽数下了大狱,命人彻查。不久之后朱雀驾崩,因操办登基大典案件被耽搁了一些时日。

玄武继位之后,有人提供更多证据,张英纵然喊冤却百口莫辩,当年之事牵扯之广,连同张英独子张恪之在内,朝臣之中共斩了五人,流放一人。

此事乃玄武上任第一把火,重臣更迭,下放官员数十人,直接烧得朝堂几乎重新洗牌。

后来与戎狄之战时,大余将士口吐芬芳,骂戎狄可汗甘愿屈于人下被人利用做走狗。戎狄却不承认有这回事,狠狠地骂了回来。双方士兵打了很多年,可以说是脏话与刀剑一齐,“文武并用”。

这场劫难之中,被问罪的五人,除去张恪之,皆是张英门生并与其相交甚笃,满门抄斩。而被流放的那个,正是胥梓桑的父亲胥文。

胥文,朱雀年间进士,就职于翰林学院,主要修文书。后因机缘见得张英,张英识其水利建筑方面的才能,大加赞赏并力荐其进工部,任郎中一职。得时任工部尚书段坤欣赏,被派往江南监督修建水利工程。

张英案事发之时,胥文正在江南动土修桥。

胥文来自中都一户普通人家,朝中毫无势力背景。寒窗苦读谋得官职,只因在翰林与张英有一面之缘,一番治水言辞得了张英赏识,便被推举。

其后,胥文偶然将新宅买在了离张英宅邸两条街之外的地方,其妻因着张大人对自己丈夫有知遇之恩,遂心怀感恩,多与张家有来往,中都人皆知张丞相与胥郎中两家交好,双方家眷更是以姐妹相称。因此种种,有人就将他归入张英一派,借家眷往来传递消息。

工部尚书段坤惜才,力保胥文为其作证,甚至押上自己的乌纱帽。

那时江南水患严重,每年都会有大量良田被淹,房屋被毁,以及人员伤亡。朝中一些人考虑到这方面,也请求先留胥文一命,等治完水再说。但朝廷还是派人监视了胥文家眷。

半年之后,胥文归来,朝中人开始上疏让其伏法。段坤当堂大哭,誓死要保下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工程天才。说胥文只是当年得了张英赏识,此前并没有和张英有过接触,更不算张英的同党。

有人说胥文发妻与张家来往密切,两家人时常走动,胥文职位也是张英推荐得来,若没有利益勾结实在说不通。段坤又大哭。

胥文发妻一介民妇,自己丈夫得了张大人推荐晋升,感念恩人乃人之常情,有何不可。况且胥文在工部做事,远离朝堂,就算叛国,他一个在江南修桥修路的能怎么叛?

玄武不胜其烦,却又不得不考虑老臣子的请愿,毕竟段坤为人众所周知。自他上任以来负责建造过不少工程,皆好评如潮,而且他为人木讷耿直,从不站队,一根筋只关心工程,实在不像是会危害国家之人。

最终为了安抚臣子,加之胥文入仕以来大部分时间都在修桥补路,本人与张英接触不多。但还是因其妻与张家来往密切,且张家搜出的所谓罪证里确实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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