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僴得了保证,暂时安了一点点心,但依旧很惶恐。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胥梓桑其实离他很远,而且有可能会离他更远,一旦有了这种认知,人就避免不了患得患失,杯弓蛇影。
这一天,饭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勺子叮当碰撞碗碟的声音在殿中显得异常刺耳。这是他们相识以来吃得起沉默的一顿饭。
饭后,南宫僴干巴巴地坐在胥梓桑身边,缠着他下棋。下了一会儿,又拿了自己下午看的书来请教他问题。
夜深了,胥梓桑脸上出现了倦态,南宫僴立马叫人伺候洗漱,亲自帮他更衣,拧干了帕子递给他,收拾完毕之后,他自己再去洗漱。他之前在乾昭殿住过,偏殿有他的东西,他换好寝衣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了胥梓桑的内殿。
“殿下,陛下已经就寝了……”
六喜伺候人方面很到位,只是某些方面有些迟钝,他以为这位太子爷临睡前还有什么想要问自家陛下,想让人第二天才问。
南宫僴回头看了他一眼,甩下一句“本宫知道”便不理不睬地走了进去。
内殿伺候的人都出去了床前一盏微灯昏暗不明,将将使人不至于在黑暗中摔倒。灯火随着南宫僴的靠近闪烁起来,像鬼魅幽魂一般舞着,警告着床上的人有人来了。
可惜,床帘是散下来的,胥梓桑也不会功夫,感受不到气息的涌动或者脚步的移动。
南宫僴走得很轻,他立在床前,像很早以前他看胥梓桑午睡,半夜从房顶跳下来一样。他定了定,轻轻掀开床帘,胥梓桑还未睡着,感受到床帘的变化之后缓缓睁开眼。
四目相对。
之前他们也在一张床上睡过,不过那是南宫僴死皮赖脸留在偏殿,趁人不注意跑过来,像猴子一样三两下把胥梓桑挤开钻进被窝。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拖沓,没有哪次是像这次这样,一个站着一个躺着,静默相望。
“怎么?今天不霸王硬上弓了?”胥梓桑故作轻松地调校道,“你突然变得有礼貌我反而有点不适应了。”
说着,他便往里翻了个身,将外面的一边空了出来。
“赶紧上来,天气不热了,当心着凉。”看南宫僴发愣,他掀开被子,拍了拍床板催促。
南宫僴摒了摒气,闷着脑袋上了床,盖上被子,二话不说就抱上去。他一下子使的劲不小,胥梓桑被他勒了一下。
“轻点,不能呼吸了。”
“转过身来。”
之前胥梓桑都是背对着他的,一边嫌弃一边往里给他腾位置,但是每次都给他一个后脑勺。这一次,南宫僴不想看他的后脑勺。
胥梓桑默了一下,乖乖地翻了过来,面对面。
床帘散了下来,隔绝了昏暗的灯光,里边其实挺黑。他们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深浅交错。
胥梓桑的呼吸打在南宫僴下巴,靠近脖子的地方,痒痒的。
他像一个穷孩子好不容易求父母给自己做了一布偶娃娃,得到之后抱在怀里爱不释手,恨不得紧紧勒住不让它丢失一般,一手箍在胥梓桑腰侧,一手箍在背上,恨不能将人按进胸腔。
“轻一点。”胥梓桑蚊呐般的声音又发了出来,他是真的觉得太紧了。
南宫僴不情不愿地松了一点点,未等胥梓桑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他便一口狠狠咬在了人的鼻头上。
“唔……”胥梓桑一个吃痛,伸出一只手摸着鼻子,眼泪一下子就蓄满了眼眶,“你咬我做什么?”
他眼眶很红,可惜对面的人看不到。
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痕迹。
“你属狗的吗,还是想吃肉了?这是能随便咬的吗?”
南宫僴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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