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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骨朵显得格外憔悴，仍然飘散着淡淡的香味，仿佛它还开着。

“盘古留下我，本是让我给你传达消息，可我等了那么久，你都没有来，直到今天我才能完成使命，不应存在了。”

盘古又看向了韩斐，长久地凝视着他。一滴眼泪从深蓝色的瞳孔掉出，像星球坠落的微光，一直顺着脸庞流淌，最后汇聚在锁骨凹起处。

他对韩斐说：“在那些漫长的时光中，我一个人在海底，常常会思考自己是谁，或许我是盘古，也许不是。得不到答案，我本来平静的心境开始生出一种感情，想要靠近别人，想要触摸别人，这些，都是盘古压根不会感受到的情感。”

蓝色空间如同星球转动了起来，盘古在韩斐看来在慢慢朝后退出，死水一般的海面突然出现了风，吹起了他紫色的长发和衣袍。他像一只美丽洁白的飞鸟，展开翅膀飞翔着离开他们。

“后来，我知道了，这种感情是孤独，既然我知道了，那你也知道了。”

说罢，他身后出现一道光，那道光后空间出现了裂缝，开始连接起了外界的世界。他最后朝着赵政看了一眼，眼中含着泪水，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只能苦笑一声，“这些话不应该我对你说，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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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盘古的消失，蓝色空间霎时解体，仿佛地震那样剧烈暴戾，猛然从地下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岩浆从海面下方倒灌而来，海水瞬间变得炙热滚烫，整个空间扭曲着，到最后终于承受不住内部的压力，如同鸡蛋破裂，嘭的一声，彻底碎掉了。

在巨大的轰鸣声中，三人被冲了出来，重新回到了现实的赛场。

韩斐有些头晕目弦，恍惚中看到自己手上正握着两根淡紫色的头发，和普通的头发已经没有区别，是盘古的意识体留下的遗物。他释放了所有的能量击碎撒旦的空间，再也折叠不成原本的海螺。

球赛继续，那个网球从撒旦的网球拍穿过，一瞬间便砸在了地上。裁判吹动口哨，判定赵政拿下了这一球，赢得了这盘比赛。

撒旦捂住了右眼，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一滴滴血从眼睛渗出，从手掌下的缝隙流出来。医疗人员围了上去，他不肯松开手向人展示自己残缺的右眼，赶走了那些人。

随后，撒旦干脆向裁判举手示意，直接认输结束了比赛。

结束后，赵政按照惯例和撒旦握手，撒旦依旧捂着眼睛，脸庞在痛苦地剧烈抽搐，他对赵政说：“我认输，如果现在有空，我请你喝茶。我有话想跟你说，关于我、还有上帝的事。”Ｑun/⑽③?24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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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盘古大陆

撒旦黑白别墅的客厅内，黑发双胞胎执事上了茶，白瓷茶杯摆在那张大理石餐桌上，殷红的曼珠沙华又开了，血色花瓣从雪白色的釉质花瓶中伸展出来，辐射覆盖了整个桌面。

回到家后，撒旦换了一套黑色交领西服，几粒金色纽扣钉在外套上，是西装上唯一的亮色。绣着红龙的玄黑色长披风，从肩部开始，一直延伸到他坐的温莎椅的椅脚下。

赵政和韩斐坐在桌子对面，韩斐本是按着敖娇儿不让她乱动，一不留神她便脱身溜到了撒旦那面，因为球场上的事情愤怒地指责起了撒旦，眼睛几乎快冒出了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