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苏虹待何柏走后关了门,盯着桌上的塑容膏和何柏的黑金面具叹气,"从前就和他说过,冰肌玉骨丸一吞,就算毁得面目全非的脸也能复原,非要靠这塑容膏。"
夜很沉,何柏躺在床上睡意不深,总在要坠入睡意河域的时候被拉扯回来,他记起今日王舒意同他的种种举动。一脚踩空,埋首在他怀中时那股衔冷竹的冷香迟迟不肯散去。
他人无意,便又自己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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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刻师
何柏起来的时候苏虹已经起来快一个时辰了,苏虹见他眼底有乌青,"你昨天睡不着想美女去了?"
何柏用眼神一凛,警告了苏虹一番。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快坐下吧。"苏虹俯身,一双眼睛盯在何柏的脸上,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不错,没什么破绽,你皮肤也没过敏。我给你重新换一张。"
说完,那冰凉的窒息感又覆上了何柏的脸。
顶着这张脸去见王舒意时,丞相大人十分惊愕,毛笔掉在宣纸上,"你真是何柏啊?"
"没错。"何柏点头。
"你这脸······?"王舒意作势要摸,却被躲开。
"塑容之术而已。一直戴着个面具太招摇了,就给自己上了张皮。"何柏坐下来,"先不说这个,昨日拜托阿言查的东西如何了。"
"锦仙楼和百岁玉的钱流进了乾坤钱庄的袋子里,而且只进不出。另外阿言查到了乾坤钱庄的背后,就是乾王周子文。"王舒意目光一直停在何柏的脸上,就算知道这人脸上有层皮,但还是觉得这五官十分优秀,他定定心神继续说, "另外乾坤钱庄的客户基本都是附近的商铺,大大小小二十余家,干什么的都有。最后无一例外的所有收入都流向了乾坤钱庄。"
"如果不出意外,这都是乾王的产业。"何柏猜测。
"没有全部去查,但想必都是。"王舒意话锋一转,"这财力是有了,可要造反需要的人马乾王要藏在何处?"
"你忘了我跟你说过,锦仙楼的后厨卧虎藏龙。我大胆猜测,这些人平日里都是店里的伙计,如果需要,随时可以拿起武器造反。"何柏盯着王舒意写的《快雪时晴帖》出神,王舒意从前写《快雪时晴帖》总爱把山字中间那一笔拉长一些,如今还是。
"哦对了,昨日你让阿言查的另外一件事有眉目了。城中有户人家,妻子在锦仙楼打杂,丈夫是百岁玉的刻师。刚巧那刻师在昨天去了百业寺。今早我差人去府衙问了,百业寺住持脖子上那个窟窿是一个凹槽型的尖刀所至。雕刻玉石的器具中刚好有符合的,是锉刀。"王舒意停下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补充道,"这名刻师嗜赌成性,欠下不少赌债。前些日子催债的人还上了门,这件事周围的街坊邻里都知道。"
"所以他没钱为什么要去威胁一个百业寺的老和尚?要偷香火钱也该往另外一边走吧?"何柏的不解王舒意也想到了,二人都不放心,决定今日去会会那百岁玉的刻师。
今日摘了面具,何柏就显得不那么招摇了。阿言带人先行去摁住那刻师,等王舒意和何柏到的时候已经问得七七八八了。
"审得怎么样了?"王舒意摘下兜帽,狭小的屋内一时间站着这么多人,显得有些拥挤。
"把你刚才说的重复一遍。"阿言把刀抵在那刻师的脖子上,那刻师颤颤巍巍的开口。
"那日去百业寺是为了找东西。"
"找什么东西?总不能是香火钱吧。"王舒意坐下来,双手放在膝上。
看着对面那人身上释放的威压,刻师一个字都不顿的和盘托出,"我是百岁玉的刻师,去年有次掌柜和我们喝酒,喝高了开始说醉话,他说今年独山玉少,有位大人还要得多。我们问他要这么多独山玉干什么,他说他也不知道。反正那些玉石最后都被送到了百业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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