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只知道他入了禁军伤了孙添。面具在他脸上盖得严严实实,他觉得还是苏虹给他上了塑容膏好。那张脸至少能晒着阳光,会坦坦荡荡。
前几日从河中爬上来,他把何柏送回将军府后回了自己府中。临睡前忽然闪过一幕画面,他跌落城墙时,那人唤他阿意,然后跳下来拉住他。
是的,他唤他阿意。
阿意。
他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们究竟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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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叛乱
"你这几日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王舒意与何柏并肩而行,他是要比何柏高,影子投在身后和何柏的影子耳贴耳,"我见你那日下水之后挣扎得厉害,你是怕水吗?"
"有点。"何柏点头,不辩解。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已经得了皇上的允许,带着苏虹入禁军。"何柏沿着宫道走,这条宫道少有人来,被荒草啃噬了几口。
"你想把苏虹留在禁军?"王舒意问。
"是,苏虹我也放心。不然总不可能是我去坐禁军统领的位子吧。"何柏看见宫道尽头是阿言,阿言带着几个侍卫,"你家阿言怎么在这边?"
"我常让他和皇上身边的公公交接,不能时常去找陛下,宫里人多眼杂。"阿言扶着王舒意上了马车,他坐在马车中看外面的何柏,"你上来啊。"
何柏摇头,"不必。"
"我有事和你说。"王舒意说完又缩回去,何柏思虑再三还是上了马车。阿言驱着马车走出宫。
马车内,王舒意贸然伸手去摘何柏的面具。
"你作甚?"何柏掐着王舒意的手腕儿,将军的手上爬满了茧子,而丞相大人肤若凝脂,粗糙靠着柔软,柔软缠着粗糙。
"何柏,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王舒意维持着伸手的动作,任由这位将军钳住他的手,"你叫我阿意的时候我就觉得很熟悉,我们过去认识吗?"
"不认识。"何柏答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你骗我。"
"不曾骗你。"
"你知道骗我的人会是什么下场吗?"
王舒意抽回自己的手,腕骨被捏得通红,他扭头看着何柏,"骗我的人不得好死。"
后来王舒意每每梦到这一段时,都后悔不已。
二人在宫门口分开,王舒意探头出去对阿言说,"再去查何柏。"
等何柏入了禁军,便觉着这帮酒囊饭袋和孙添一个德行,何柏和苏虹不得已,拿出了北境训兵那一道法子,晨时三里需在一盏茶的时间内跑完,昏时五里要在三炷香内跑完。晨练要负重练习臂力腿力。众人都好奇那日何柏一把唐刀就能担着孙添,想来也是日日负重练习的结果。
何柏都让苏虹带兵训练,自己在一点一点观察着禁军里的杂鱼。有些人和孙添一样不干净,必须要从队伍里剔除。
那日,王舒意传来消息,百业寺突然宣告闭寺一天,无人知晓缘由。这个消息在何柏耳中有些不妙,立刻去见陛下,恐怕是乾王已经发现端倪,准备起兵了。
何柏有五百私兵,以城防军队的名义调入了禁军之中。这五百私兵是随他上过战场,同衣同袍的精锐。每一个都能以一当十,这些人他用起来也觉着放心。
一切都未可知,也许是今日起兵,也许不是。何柏与王舒意从头到尾都只拿捏了蛛丝马迹,皇帝也说了,这番说辞不能令乾王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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