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什么……”
杜凡见任语之脸色苍白的模样，更加嚣张：“前几天是你告诉老师我在厕所抽烟的吧？你谁啊管这么宽？是不是欠？”
告诉老师？抽烟？这时候任语之完全一脸无奈，他确实是看到了杜凡抽烟没错，但他从小学还是被欺凌，老师一不管二不罚，告诉老师被知道了还会挨揍，所以他早就懂得了“自己的事别人不想管，自己也没必要去管别人的闲事”的道理。
明显自己是被误会了，任语之还是很僵，“我是看见了你抽烟，但是当时厕所里不只有我一个人……”
直接上手把人一推，杜凡一脸流氓样，他觉得任语之这么紧张，一定是在骗人。
“不是你你心虚什么？当时厕所是有别人，但你的嫌疑最大，懂？”
本来杜凡只想吓吓他，他本来也不确定，看着任语之的表情和语气，他觉得自己猜的并没错。
……
裴煦回家的时候发现餐桌上并没有用保鲜膜包好的饭菜，上楼也没发现人影，眉头有些紧皱。
任语之没有一次这么晚还未归家的经历，一时间裴煦有些着急。
裴煦是在一中校门口对面的停车站牌下找到蜷成一颗球的任语之。
“之之。”男人蹲下身，或许是过于担心，裴煦开口的声音甚至有些抖。
听到声音的任语之心中的委屈无限放大，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那种情况了，杜凡和他的那些朋友上来推他、踢他的时候，他真的不敢反抗。
眼泪不断地流出来，他抬头，把自己拱进裴煦的怀里。
只见裴煦回抱，低语了几句，松开了任语之。
“我们回家。”在看到任语之额头上那颗不太明显的包，拨开他被汗浸湿的头发，牵起他的手往车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任语之都没说话，眼睛和鼻子红红的，微微打着颤。
开着车的人也并没有在车上提起，直到把人拉到客厅坐下，又到了杯水放在小孩面前，严肃地看着他。
“之之，哥哥知道你现在有点不开心，但是你能不能告诉哥哥今天发生了什么？”
任语之很犹豫，拳头紧握。
可对象是裴煦。
“……”
在信任的人面前，任语之没有隐瞒，还是把话告诉了裴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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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15.
“妈妈，今天……”五年级的小语之嘴角有快明显的淤青，露在衣服外的手肘上也布满了擦痕。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家门口，看到正在扫地的任母，凑上去告诉任母，学校里的男生莫名其妙就把他摁在地上欺负，他很害怕。
但是……
听见声音的任母抬了头快速地瞥了小语之一眼，有些不耐烦，“疼就疼，家里没钱给你买药。”
“别在这挡着，回自己房去。”说着还想用扫帚把他赶走。
这是任语之第一次被学校里的同学围堵殴打，以前哥哥摔跤了妈妈总是会把他拥在怀里哄，小语之很羡慕，他也想。
眼眶有点酸，小语之听了任母的话就往自己的那间破房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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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的小孩变本加厉，有时候会往小语之的桌子里放毛毛虫，有时候把他的作业丢到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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