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译比他高了一头,学校统一发的衬衫穿着也能撑出个版型来,身子骨硬朗,脸也俊朗,笑着和你说话的时候就连气也攒不起来了。
跟那窗外凉快的风一样,明知道他就是这样哄人的,偏偏人也就吃这一套。
“那你究竟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不能跟我说说?总不至于每次都跟假条上说的一样,是在医院检查?查半年也没个结果?我瞧着你这Alpha身体不至于坏成这样。”唐老师还是不死心地问出了这个问题,虽然每次都没有答案。
果然不出所料,康译又岔开了话题。
“哪能骗您,我真在医院……反正明天的考试我肯定不会缺席,您完全不用担心,只等我再考个年纪前十就行了。”
唐学友知道他不会再说更多,也不再跟他胡扯,摆摆手示意他走吧。“你自个儿心里有数就成。”
不过康译还真没骗他,只是多的他确实也不会再告诉别人。玩乐也好,不学无术也好,他都无所谓,就让他们随便猜他在干嘛吧。
*
第二天,康译走进第四十考场第五十号座位,也是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个座位。
他上一次没考试,成绩为零,排名为倒数第一不足为奇。但同一个考场的其他人每一次都要惊奇一番,知道他的人偷偷感慨,和他熟的人就直接跑到跟前来。
一班是实验班,一般情况当然不会有人到最后一个考场。但康译交友广泛,打游戏打球打架认识的人不少,在四十考场更不会少了“狐朋狗友”。
万畅顺也是其中之一,打球认识的,典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Alpha。
康译刚把笔放在桌上,他就蹿了过来,只是一没留神,用力过猛,直接把康译的桌子往旁边推了半米。一支黑笔和一支涂答题卡的铅笔随着椅腿摩擦地面的巨响落地。
“你他妈这么激动?”康译被他这一连串滑稽的动作整得又惊又乐,弯腰将笔捡起来。
“这不是太久没见你。康哥学霸保佑四十考试啊!”万畅顺把桌子拉回原位,见康译前面的人还没来,又反身坐在板凳上和他说话,说得腻歪恶心,换康译笑着说一句“滚”。
“这不是高三了,大家突然沉迷学习去了,打球都打不尽兴。”万畅顺愁眉苦脸,深深表达了体考生和寻常学生并不相通的悲欢。
“你也是,去一班找人,侯邵祥总说你不在。”万畅顺一副八卦样,“康哥,恋爱了吧?听传闻说是你找了个黏人的艺术生女朋友,香香软软的Omega,乐不思蜀啊。”
康译懒得跟他们解释,嘴上似是而非地敷衍,心里倒是想:还有这种好事?
万畅顺很能扯,直到监考老师拍着桌子让人把书包放在讲台上并回到自己的位置,他方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康译的前桌。
不过两人都没注意,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生之前不时朝他们看去,显得紧张又焦躁。
谢至安蹲在讲台前假装拿东西,实际却是在等万畅顺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他刚走进考场时就发现有人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但他实在不愿意上前叫人,只能干等着。
明明没有什么好怕的。
他小声地告诉自己。
可是手心与颈部泛起了一层汗,藏在口罩底下的双颊又烫得让人发晕。谢至安根本没有一点力气迈出任何一步。
没过多久,他又担心自己蹲在讲台会不会妨碍到别人放书包,整个人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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