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鹤本能地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这才发现时栖的不对劲。手背触及的皮肤一片滚烫,能把人灼穿似的。
题鹤脸色沉了下来,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家庭医生,“时栖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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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他迷蒙地睁开双眼,被从窗口直直穿入的阳光刺得眼睛发疼,又想闭上眼。
但他在闭眼之前瞥到身边的椅子上还坐了个题鹤,所以他一时忘记闭眼了。题鹤的脸色并不算好,可能是对手中这份拟定的合同并不满意,右手握了一支铅笔,不时在合同上勾画几道痕迹。
时栖不知道题鹤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边,还和他靠得这样近,题鹤以前分明是不喜欢和他待在一起的。近到什么程度呢……仿佛只要时栖主动侧侧身子,就能轻易地吻到那人高挺的鼻梁,精致的眉眼与性感的嘴唇。
时栖静静盯着题鹤被阳光裁了一半的侧颜,很珍惜郑重地将此时此刻的题鹤刻入心中。题鹤的每一寸肌肤都透着光亮,又炙热耀眼得让时栖自卑。
题鹤抬头,望见时栖怔怔的盯着自己,眸光中带着一汪莹润的水,满脸都是刚睡醒的呆滞无措,可怜又可爱的模样,他忍不住伸手揉揉时栖的脑袋。
他揉完后放下手,意识中才迟钝地接收到揉脑袋的动作。题鹤顿了顿,看见时栖不知所措地瞪大了那双眼看他,唇形漂亮但没有血色的一张嘴巴开了又合上,好像根本不能理解,题鹤方才的举动存了什么含义。
时栖又见到题鹤蹙了蹙眉,他不知道题鹤在思考,只当他又要开始责备自己。题鹤每次碰到自己,心情似乎都能差到极点,总是会拉下脸来,将时栖的全身上下由里到外都数落一遍。
时栖刚刚醒,脑袋还是懵的,嘴里不合时宜地蹦出一些话,“对不起……我、我昨晚没用后面和你做……”他喉咙比昨天还哑,说话断断续续,也发不准几个音。 W?a?n?g?阯?发?B?u?y?e???f?????ε?n??????Ⅱ?5?﹒???ò??
说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和题鹤说的这句话有多荒唐。题鹤哪里在意时栖掰不掰屁股?如果时栖昨天和他做了,他会嫌脏,因为自己事先没有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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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鹤听到时栖这句不着边际的话,面上一点也没有缓和半分,眸中的神色不着痕迹地沉了沉。
题鹤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时栖的房间消磨一个上午的时间。他不愿意想,有关时栖的任何事,他都不应该浪费精力。
“你说什么?”他当做没听见,只是把时栖现在的状况用言语描述给当事人听,“三十九度五,差点胃出血。”
“啊?”时栖歪着脑袋,刚开始不明白题鹤说这个做什么,明明是他自己的身体,题鹤再无聊也不会闲到关心自己呀。
时栖往周边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背上扎了针,枕头连着长长的针管,一直到头顶的吊瓶里。原来已经有家庭医生来过了,好像还是题鹤叫过来的……
“对不起……麻烦你了,打电话让医生过来……”
题鹤沉默许久,久到时栖又要本能地去挠自己满是疮疤的手指,才听到他沉声问:“我上午让管家看过你。发烧了,为什么不和管家说?
他又问,“……还是说,你想做什么?”
时栖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砸得脑袋晕晕的,更不明白他最后一句话有什么深意。
发烧的疼痛又时时刻刻在脑中翻搅,让他没有足够的精力理解题鹤这些话的意义,即便他真的认真地记住了题鹤每句话,那声音又像是在唱歌,总之他听不懂。
他的嗓音软绵绵的,不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只是迟疑地说了,“管家叔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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