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鹤也想为时晚安的学习做些什么,就去问时晚安:“你想上什么培训班?”
时晚安“啊”了一声,一脸离谱地盯着她的新爸爸,表示无法接受他话里的每一个字,接着撒腿跑了。
时栖把扎进自己怀里的小萝卜拔起来,无奈地对从小思维异于常人,接受超前教育的题鹤解释:“你难道还想把她培养成和你一样十岁就学完高中课程的神童呀?晚安和你不一样的,你得问问她想要什么。”
能让时栖和时晚安接纳自己,题鹤就已经很满足了,他也没有想要操纵小孩人生的意思。他虚心受教,并重新修改了自己的问题:“晚安,你想要什么东西吗?”
时晚安撑着脑袋趴在桌子上,认真思索着回答,“好像也没有什么……”
时栖见两人的相处又和谐温馨起来,就到厨房里熄火,撇干净鱼汤表面浮起的油。
本来苦恼地思考人生的时晚安立刻蹦起来,小声地和题鹤说:“爸你过来。”
题鹤走到她身边蹲下来,侧耳细听。
“我想要一只小猫。但是我要上学,爸爸也没有时间帮我养。”时晚安说,“所以……你能不能快点和我们住在一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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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在十月上旬收到决赛具体时间安排的通知。
他得知这一消息后的当晚就同题鹤视频通话,主动提出让题鹤陪同他比赛。电话那边的人却罕见地停顿了几秒,而后低声道:“我那几天有工作,抱歉。”
说不难过遗憾是假的,但时栖也没有对题鹤无理取闹让对方为难,善解人意道:“那我比完赛和你打电话,可以吗?”
“嗯,好。”题鹤道,“等你比赛过后,我再和你庆祝。”
他不会胡乱猜测对方,觉得题鹤是不在意他,比起他来说工作更重要云云,只是有些遗憾。
题鹤与他重逢之后,掰起手指认真数一数,面对面相处的时间都不足一个月,对于许多人来说都太少。但时栖不在意这些。
时栖先前在暗处窥探题鹤许多年,又与题鹤相处三年,却是在如今看似稀疏平常的交谈中,才完完全全地了解题鹤的全部。
没有办法见面的时候,他们会向对方分享自己的生活,报喜也报忧,并无遮拦。
相互联系、理解、支撑的爱意已经弥足珍贵,是再多能用眼睛瞧得见摸得着的东西都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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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酒醒的那个清晨,题鹤睡在他的身边,他跟树懒似的曲腿侧身,扒着题鹤的一条手臂。
题鹤睡得不沉,感受到手臂上的重力减轻后就睁开了眼,问他:“头还疼吗?”
“……还有一点。”时栖没有喝断片,昨天夜晚发生的一切在他脑中清晰地重现。他不知道自己在这时的记忆为什么这么好,就连题鹤是以怎样的姿势托着他的臀把他抱回卧室,又处理好他吐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和地板,亲自为他洗了澡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不但不帮忙,还在那捣乱,把人给扯进浴缸里,湿了题鹤一身水,差点引火上身。
时栖薄薄一层脸皮都要被烫掉了。他捂了捂脸,“昨晚……我不小心喝多了。”
“还好你喝多了。”题鹤抬起胳膊,把手覆到他手背上,“不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那些事。”
“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平时也想不起来的。”时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昨晚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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