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哥哥，你要好起来啊。”卓青航跪在掌门师兄的床前，握着掌门师兄的手，低头祈祷状，他心里一酸。“快点好起来啊，哥，我等你醒过来。”
“你这是咒我早早归去？”掌门师兄的手抚在卓青航的头上，声音沙哑，一脸的玩笑。
卓青航破涕为笑，擦了一袖子的眼泪鼻涕，“哥，你醒了？”
“你别过来，好脏。”掌门师兄话说得嫌弃，动作一点没躲。右手被弟弟抓着，左手费力得抚摸了两下卓青航的头就放弃了。
“哪有？”卓青航当着柳真卿的面掐决净衣。
在门外抱剑靠墙的徒弟，用剑柄叩了叩门扉。
“进来吧。”柳真卿说，有气无力。
“掌门，对不起。”南宫孤云很是有几分别扭。
“怎么？还是想去轮回谷？”
“全听掌门安排。”
“你一个人没个照应。”柳真卿顿了顿，想起南宫孤云的威压。“如果执意要去也行。只是……”
“也……没那么要紧。”南宫孤云的别扭更甚。
柳真卿听这话，叹了一口气，“你俩自己出去说清楚吧。我累了。”
“唔。”徒弟闷声应了一声，撤了半个脚向门，等卓青航反应。
“我不想去。”卓青航拉着柳真卿的手不肯放。
“去吧，让我静一会儿，想睡。”柳真卿把手抽了出来，推了一下卓青航的小臂。
“师尊……”徒弟像是催了一声，又含糊了点什么意思。
“好吧。”卓青航认命的站起来，出房门，回头再看，柳真卿点点头。
两人就在院子里站定，卓青航沐浴在月光里看着月亮的样子，整个被拢在浅蓝长袍的微弱的反射光里莹莹发光。
卓青航还有点生气徒弟说的不想跟师尊一起的那句话，自己又是偷听的，没有责问的正当理由。
“师尊……”徒弟弱弱的喊了一声，不知道卓青航不声不响是什么意思。
“想说什么？”卓青航叹了一声，想大概是自己哪儿做的不对，灵力也确实不济，被嫌弃也可以理解，自己还嫌弃过雪音不理他呢。
“我想……离开师尊一段时间，收拾心情。”徒弟看了他一眼，碰上了眼神，一触即开，别过头看着空处。
“为什么？”卓青航听到师兄问徒弟，徒弟说不是因为嫌弃他灵力低。倒是好奇，真实的理由。
“因为……”对师尊有了非分之想，“师尊灵力不稳，需要灵丹妙药，我想去……”躲躲，等自己放下非分之想再回来，不离不弃，“想去轮回谷找灵草。”百年该够了。
15:53:36
16不必挂怀
卓青航想，如果这天师兄没给他吃大还丹，没有给他丹田输送灵力，大概这心音术还是会失效吧，是啊，在斗法会就会消失。
可是偏偏这天让他遇上了徒弟请求离开，遇上了大还丹，遇上了输送灵气，还遇上了明明白白的一个情窦初开少年的纯粹的心。
出于私心，卓青航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情景，想说好的，这样双方都好受，可是……这个从孤儿救回就没离开过他的孩子独自去所谓的魔族盘踞之地。想说不好，又这么冠冕堂皇的一副孝顺。
权衡再三，“明天跟武神峰主他们一起去，我得留下照顾师兄。不必与师尊一起，……就山下待多久都行，轮回谷，最近也不是季候去不了的。”
正想举步离开，又走近撸了撸徒弟的头，“灵力，是师尊自己的修行，不必挂怀。”
“……”徒弟呆在那，攥着拳不知道在忍耐什么。
好像心音术时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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