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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曾经被魔族控制过的师兄，觉得他弟弟柳长卿被魔族控制了？
还是说，师兄又被魔族控制了？或者，从来没离开过？
卓青航原有的脑力开始迎来数据溢出，猜疑链越想越长。
卓青航拍了拍脸，清醒一点，只是一个喝醉酒的人问的问题。
“师兄。”
柳真卿呢表情瞬间柔和了，参杂着酒气，“久久……我好想你，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柳真卿是如此的近，好像再靠近一丝就能品到昨天同款的酒味了似的。
昨天，含着血的唇也是那样温凉，初触微凉，辗转微温，还有浓重的血腥气，又咸又苦。是啊，大还丹好像也是苦的。
卓青航突然想，昨天救命已经那样了，难道师兄以前就对亲弟弟是这样想的吗？
脑补再也止不住了似的，卓青航逃开了几步。
柳真卿抓住他的手臂，退了半步，顺着他的小臂滑下来，勾着他的手指，指尖传来的热度更明显。
“哥，你醉了。”
“嗯。也许吧，醉了好。催情酒催情，你提起来，我就想喝点。”
“可是，你还有内伤。”
“无妨。”好像担心没有说服力，“习惯了。”
是啊，小小的身板的时候，扛下多少的伤。
“……”谢谢之前已经说过，再说未免过于廉价。
柳真卿倒置着酒瓶，像是空了，在耳边晃了两下，随手抛了。
下一瞬，走向温泉开始宽衣解带，衣物落下，他已经坐在温泉调息。
卓青航放下心来，这个反应终于正常了些。
在岸上，收拾齐师兄的衣物，叠好放在伸手能够到的一处。
卓青航选了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开始正经练剑修的身法。
所谓修心，动起来按照一定的程序，事半功倍。
练了三个时辰，有些饿，又回去蒸了几个红薯汆了几颗青菜，吃了又带了一些去后山。
柳真卿果然还在那。
可惜修真没有保温杯啊箱啊的，还好多少有些万能的灵气，笨拙得裹上，聊胜于无得保温，放在那些衣物边上。
卓青航又去练身法，历练可以请代课老师，斗法会应该不行。
再说了，借来的灵力，斗法会那天也到期无法续费，还是得真凭实学。
卓青航难得清净，除了泡在温泉的师兄。
心法身法的日常，一静下来才发现，很久没有鲜花掌声，转眼快两个月，在这装作柳长卿的日子并不刻意。
也许真是一个模板世界吧，回想复盘的想，这么多严重的ooc竟然没崩也是奇妙的情况。
又想及师兄酒气中，问他是谁，这柳长卿的身体的恐惧感也是切切实实的。
卓青航超然物外的常态，不想深究。
再怎么该深究，也该由柳长卿本尊去决定，恨或者不恨。
打坐修炼心法时，渐渐掌握了进修罗界的方法，而不是无意识的进去。
此时看到是在看长账本的柳长卿，像极了多年的掌柜。
卓青航知情识趣在边上，找了个清净的角落，落在暗色里，运行着心法。
不知多久，卓青航收势，看到柳长卿拿着卷起来的账本的手，肘搁在曲起的膝上，看着他。
“看多久了？”卓青航翘着呆毛，休闲西裤盘着腿，各色带着链子不带链子的戒指掐着决，修炼心法的样子，很是有趣。
15:53:41
18恨吗
柳长卿答道，“一眼万年。”
“呵呵，很好笑。”卓青航正经脸问，“……所以师兄是你亲哥？”
“嗯。”
“恨吗？”卓青航犹豫再三问。
“算来，也不该恨他的。”
“嗯，面上说他也是受害者。是因为尚且苟活吗？”
“我也没说恨他。”
“不是……言外之意吗？”
“我也是苟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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