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后。
忽然想起往事,还有点唏嘘。施雨添蹲在树下,盯着掉在地上的蝉蜕。这是一味中药,治暑气的。
肩膀一疼,施雨添抬起头,见袁生晴呼哧带喘的,脸庞通红,眼中被惊惧灌满,肩膀上,袖口处,全都蹭上绿色的草屑,看得施雨添连连叹气,叮嘱道:“不准再爬树了,衣服要重新洗了。”
袁生晴张开嘴,似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拽着施雨添往回走。
施雨添想挣开,没想到两三下都失败了。袁生晴瞅这么瘦,力气倒不小。也对,如果力气小,怎么可能扛着家猪飞跑,还能不被逮到。
“怎么了?”
“别问,走就是。”
走没几步,袁生晴转而跑起来,跑得校服被风吹得鼓起。
施雨添被迫跟着跑,浑身闷着汗,随着动作不断跌落,然后又有茬崭新的从皮肤下面冒出。而袁生晴好像不知道累,一直跑,跨步干净利落,施雨添早就发现了,袁生晴的跟腱很长,这样的人跑步都快。
等袁生晴停下,山路被甩在身后一大截。
施雨添傻眼,问:“你想回去找左一部?”
“不是。”
袁生晴绕着原地急走几步,像得了抑郁症的动物,得病的动物只会做刻板动作,因此一直如此的人,也显得不正常。施雨添问:“你在担心校服吗?没事,我洗得干净,不用你赔。”
“我得赶紧离开这里。”
袁生晴念叨着这话,接着又笑骂道:“操,老子之前不是这样的,他妈的,现在这怂劲儿。”
原来还是离开这件事。
施雨添点点头:“我明白。”
袁生晴匆匆扫视了眼二人身后,咬着大拇指,说:“那个,今晚上我住你家,行吗?”
施雨添想了想,说:“我家还有别人。”
“谁?”
“我老婆。”
“你老婆?你居然有老婆!”
”这很奇怪吗?”施雨添顿了顿,“我都27了,没老婆才不正常。”
袁生晴一愕,随即嘲弄地笑了声,说:“我以为肯救我的,都跟我是一类人。”
一类人,这三个字,引得施雨添罕见地追根究底起来:“一类什么人?”
袁生晴无谓道:“不正常的人咯。”
施雨添蹙眉,劝道:“别这样说自己,你挺正常的。左一部那种肯娶男人的才......”
才什么?
施雨添忽然觉得这样对别人随便下定义的行为很恶心。
“不提他,我认真的,今晚到你家住,我低着头,不出声,一进去就钻屋里睡觉,你就跟你老婆说我是你朋友。”
说到这里,袁生晴笑了下:“一直都没问呢,你的名字是什么?”
“施雨添。下雨的雨,添加的添。”
想到之前郝潇洒问他出生那年是不是干旱,施雨添又补充道:“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出生那天下了雨,我娘滑了一跤,摔倒早产,所以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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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生晴默念两遍,说:“现在名字也知道了,我更忘不掉你了。”
施雨添没把这话往心里记,满脑袋都是汤淼。
汤淼平时深入简出,不一定认得袁生晴本人。况且袁生晴还穿着校服,自己也能把他解释成学生。嗯,能糊弄过去。
袁生晴仍没松开施雨添的手,也没再说话,抿紧嘴,似在等他的最终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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