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生晴木着脸:“那你做什么。”
宫涂头都没抬:“和女朋友聊天啊。”
袁生晴不解:“你不那个么,哪来的女朋友?”
“土包子,”宫涂从百忙之中嗤笑一声,“我荤素不忌,来者不拒。”
牧锦方的脸红成街边霓虹灯,他招招手,说:“阿晴,帮我倒杯水。”
袁生晴不情愿地照做,问宫涂:“他之前喝醉的时候都谁来照顾?”
“保姆呗,不过你来之后他就让保姆回家休息了,说是要享受下专属父子的俩人世界,”宫涂耸耸肩,手指摁不停,“我觉得这话和放屁没区别。”
牧锦方灌完水,捡起拖鞋朝宫涂一扔,沉声道:“不准说老子放屁。”
此番场景似乎发生过好多次,宫涂应对有法,闪身避开,敷衍地说:“爸您少讲两句吧,这舌头都跟木耳似的泡大了。”
牧锦方转头看向袁生晴,眨眨被酒泡红的眼,问:“有么?”
袁生晴直叹气:“没有,我可以走了吗?”
“不行,”牧锦方把腿往前一横,“我还要喝水。”
袁生晴无奈地向宫涂求救:“你爸这怎么跟——”
“阿晴。”
牧锦方攥住他的手腕。
意料之外的亲密接触引得袁生晴背脊发硬,他忍不住啊了声,想像拍蚊子那样拍掉他的手。
牧锦方的声音忽然变得轻缓低沉:“我给你买手机来了,在桌子上,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宫涂疑惑地抬头:“爸,您到底醉没醉。”
牧锦方没搭理他,只一个劲催促袁生晴:“快去看看,诺基亚最新款,买的红色,如果不喜欢,我明天就去换。”
袁生晴一愕:“这么快。”
宫涂不要脸地嗷嗷起来:“爸,您看换一个也是换,换俩也是换,要不把我的也一起换了吧,这破手机前几天不还耽误咱俩联络父子感情的么。”
牧锦方:“闭嘴。”
宫涂一憋嘴,对袁生晴说:“你快看看,要是不喜欢就给我用。”
袁生晴扭头看向餐桌,牧锦方适时松手,说:“电话卡就在手机盒子旁边,记得背下来,还有我的,也要一并记住。”
袁生晴犹豫几秒,还是嗯了声,走过去打开盒子。冰凉的机身紧贴着滚烫的掌面,提醒他眼前一切都是铁打的真实。
牧锦方端着茶杯,走到袁生晴后面,问:“还喜欢么。”
袁生晴摩挲着机身,小心翼翼地说:“这很贵吧。”
牧锦方付之一笑,在他身边喝光第二杯水。有节奏的吞咽声接连响起,袁生晴不自觉地揉揉耳垂,说:“谢谢。”
“谢谁?”
袁生晴支吾着,寻思不出个正式的称呼。牧先生?还是叔叔?前者显得自己像叫花子,后者喊起来又太亲昵,怪别扭的,虽然自己跟宫涂差不几岁。
“要不叫我牧哥吧,我手下那些人都这么叫,”牧锦方放下杯子,顺势从袁生晴手中拿走手机,帮忙插上电话卡,“当然,我更想你直接喊我——”
“谢谢牧哥!”
袁生晴紧张地打断牧锦方的话,生怕对方让他叫叔叔。
牧锦方扬唇一笑:“嗯。”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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