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雨添没拒绝宫涂的触碰,不过身体还是短暂的紧张了下。肩膀适应重量后,他低下头,仔细盯着宫涂的手。细长干净的五根指头,现在正像飞累的小鸟那般,驯顺地停在他的掌心中休息——
“正在被依赖着”,施雨添凭空冒出这种感觉。他稍调整坐姿,挺了挺脊背,宫涂的脑袋没垫稳,从肩膀顺势滑至大腿上,他茫然地睁开眼,施雨添歉然一笑:“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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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涂翘翘嘴角,嗯了声,蜷起双腿,把自己缩得小小的。
袁生晴木着脸旁观,一言不发,藏在背后的手却在哆嗦。终于,他鼓起勇气起身离开,楼梯爬了几层,又不甘心地向下看,不出意料,施雨添仍旧低着头,没看他,也没看他的打算。
夏日的午后,长得可怕。似一条狭窄的肠道,湿润逼仄,因其高温,也适宜细菌的滋生,乃至泛滥——
泛滥进大脑,会变成噩梦。
袁生晴梦到他正拿着刀,和左一部对峙。面对攻击,左一部不仅没有躲,反倒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突然,左一部表现出个跛子不该有的灵活,往前跃起,紧紧抱上来。袁生晴立刻松开手,再抬眼的时候,跟前人的脸赫然变成了施雨添的。施雨添疼得鼻尖都在滴汗,质问道,为什么要害我。袁生晴吓得展开被血泡红的手,连声说我没有,我喜欢你,我从没想过要害你。至于真正的左一部,则站在一边旁观,狞笑着说,老婆,你的刀终于捅对了人。
被这种诅咒似的认可惊得辗转反侧,袁生晴躺在床上,手指竭力挣扎,仿佛下一秒便会被身体扔到海里溺毙。
直到被只更温暖、更修长的手握住。
袁生晴猝然转醒,心跳加速。
牧锦方坐在床边,左手随意地放在腿上,右手握着袁生晴,关切道:“做噩梦了?”
“噩梦?”袁生晴重复了遍,好像在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要不怎么满头的汗。”
牧锦方抬手,帮他擦掉。
袁生晴微微张开嘴,半晌才艰难地说:“我做错事了。”
“嗯?说说看。”
牧锦方没丝毫责怪,目光中反而带着专注和期许。可面对这种不加掩饰的关切,袁生晴却觉得更无法自如,他别开脸,把话吞进肚子里:“和你没关系。”
“那手机呢?”牧锦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买给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这件事也和我没关系吗?”
袁生晴僵硬地嗯了声。
牧锦方显已预料到这个回答,没继续追问:“那好,我们先去吃点东西,怎么样?”
“吃东西?现在不才中午么?”
“六点半了,”牧锦方扫了眼手表,“夏天,天黑得确实比较晚。”
“那我睡了五个小时?”袁生晴慌忙坐起来,掌心撑住额头,“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想想也对,昨晚那么“忙”,根本没时间休息。
牧锦方轻轻拍拍他肩膀,说:“换下衣服,我们出去逛逛。”
见袁生晴又露出惶惑的神情,他拉开柜门,指着成排的衣服解释:“你难道都没发现吗?”
袁生晴如实道:“我一直都没用过这个房间,除了晚上睡觉。”
“那我现在郑重地邀请你试一试,”牧锦方站在房门,“挑件你喜欢的,我等你。”
门关上,袁生晴低下头,接着,他突然打开门向外冲,顺着二楼扶手向下看。下面空空荡荡,施雨添和宫涂都不见了。
牧锦方站在楼梯上,问:“怎么了?”
袁生晴焦躁起来:“你回来的时候见到宫涂没?”
“没有,他不在家,”牧锦方说,“你要找他?”
袁生晴随口应了句没事,回到房间,身体靠着房门,慢慢地下滑,眼睛也落寞地垂下。
他们居然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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