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晴的心才稍微放下。他瞥了眼佝偻着腰的郝潇洒,确认对方仍处于无力反抗的状态下,才摆出悠哉的语气,问:“你在干嘛?”
“我在谈生意,”牧锦方问,“这么晚了,你怎么用的公共电话?还在外面?“
“嗯,晚上阿姨把冰箱里的牛肉炖了,我吃太饱,出来溜溜弯,”袁生晴念叨着些最寻常的事,“正好想起你,就打个电话问问。”
牧锦方饶有兴致地哦了声,说:“我以为你是在提醒我给你买新手机才故意打的。”
“哪有,”袁生晴辩解道,“我不用,你也别买。”
“真可惜,我已经买完了,”牧锦方轻轻叹气,“而且我下午专门回家一趟,把它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你没看到么?“
袁生晴被问得语塞,他从早晨就一直游荡在外,哪里回去过。而且牧锦方这段时间忙得看不见影,一睁眼人就走了,任谁也不会预料到他会在下午突然回来。
袁生晴只得干笑两声:“那是我没注意到。”
“那你等下回去的时候可以注意一下,”牧锦方顿了顿,“这边还要忙一会儿,困了就睡,不用等我回家。失眠的话可以试试红酒,晚安。”
电话挂断。
袁生晴攥着话筒,有种无措感。电话明明是他打的,交谈的节奏却一直被对方把控。
郝潇洒的鼻涕快要流进嘴里,眼睛也红成交通信号灯:“这下你信了吧,牧锦方确实在谈生意。”
袁生晴沉着脸问:“所以呢?”
“其实我今晚本来的计划,就是和你交接完现金之后,在他回去的路上埋伏偷袭,用那把枪杀了他。”
袁生晴听得心里一紧,下意识摸了把插在后腰的枪,冰冷的枪管已有被皮肉捂热的迹象。他稳住心神,说:“你到底和牧家什么仇,要这样针对他们。”
郝潇洒的脸上涕泗横流:“我怎么可能和这种人物结怨。但做生意,想要赚大钱,肯定得付出代价。”
突然,拥挤的电话亭中炸开手机铃声。袁生晴防备地巡视电话亭外四周,然后顺着声音摸到郝潇洒屁股后面,他拎着手机,居高临下地问:“谁打来的。”
郝潇洒扫了眼屏幕:“一起埋伏的兄弟,可能是想问我在哪里,怎么还没到指定地点蹲着。”
袁生晴说:“你告诉他,计划取消。”
“呵呵,我哪里有那么大本事,”郝潇洒冷笑,“你让我擅自下命令取消,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反正回去就是个死。还有,你也别指望报警,牧锦方自己做的就是不能见光的事,全扯到面上的话,他也脱不掉干系。”
说完,嘴巴张得老大,像准备吞噬猎物的蟒蛇,口水沿唇角流下。
袁生晴不由得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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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潇洒的眼神出现溃散,说话的节奏也变得慢吞吞:“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这么在乎牧锦方的死活。”
“这你别管。”
袁生晴拿头抵着电话亭,企图想到解决办法。如果直接提醒牧锦方,倒是可行,但不确定对方现在有没有谈完生意。如果没有谈完,影响也挺坏。他明白,像牧锦方这种人,玩的不是几万块的买卖。而照郝潇洒的话来说,报警只会搅乱局面,任务又没法停止——
袁生晴一扬唇:“有了。”
一个小时后。
被打入两剂吗啡,又服用三片安定的郝潇洒晕倒在宾馆的床上,衣服被脱得精光,胳膊上的伤包扎齐整,胸口遍布淤青。
袁生晴扔掉注射用的针管,换上对方的衣服,带上枪和刀,打车来到埋伏地点。
这条路选得很贼,附近黑黢黢,路灯坏掉,前面有条铁轨霸着,黄色警告牌立在一旁,普通小型客车根本无法快速行驶。
袁生晴猫进紧邻的巷子里,冲四野试探道:“老大的屁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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