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花洒有点不好使,那个扳手,你往左拧是热——”
袁生晴直接冲进卫生间,花布帘被带得鼓起。
“水。”
阿刚干巴巴地讲完最后一个字。听到反锁门板的声音后,他忽然骂了句妈的,掏出根牙签使劲在嘴里搅和,直到尝到铁锈味才停下。
水声哗啦,阿刚吃饱喝足,躺在床上假寐,快睡着的时候,袁生晴出来了,黑发湿漉漉的,快要盖住半张脸,上身赤裸,胸前遍布透亮的水珠,裤子也松垮垮地挂在胯间。
阿刚瞬间清醒。
袁生晴坐在饭桌前,两腿紧紧并拢,边拿体恤衫擦头发边说:“别误会,我没毛巾,只能先用衣服凑合下。”
“我没误会,”阿刚自嘲道,“我能误会什么。”
“那最好。”
一切收拾停当,不出意外,袁生晴没上床,依旧沉默地保持着原本的坐姿。
阿刚扒拉出床褥子铺地上,关了灯,自己侧过身装睡。没多久,便听到轻盈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簌簌的几下,脚步声消失。
一小时后,阿刚压着仍旧狂跳的心脏,小心翼翼地转过头。
袁生晴背对他,蜷缩着双腿,已经睡着了。
阿刚蹑手蹑脚地下床,找出块床单,轻轻盖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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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五
袁生晴是被尿憋醒的。
等他着急地起身,却找不到卫生间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昨天在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睡死了。他低声咒骂,懊丧地用手心撑着脑袋,站在卫生间那块花布帘前,因脱离惯常的防备状态而产生的焦虑,此刻正占据着大脑。
没多久,门被打开,阿刚提着裤子出来,见状愣了下,闷声说:“你等下再进去,有点臭。”
袁生晴木着脸,避开他,关上卫生间的门。
阿刚的目光下意识追着他的动作走,回过神后,又觉得自己太傻/逼。至于哪里傻/逼,不好说,但能发现这件事,就说明还有救。他偷偷安慰着自己。
袁生晴好像正在整牙,不说话,也不吃东西。
和昨晚的肉丝面一样,阿刚今天做的鸡蛋饼也被拒之门外。不吃拉倒,和你他妈吃口能死,这两句话一直盘旋在嘴边,犹豫了下,阿刚决定什么都不说,一人包揽食物。
“俞济明怎么还不来。”
袁生晴站在墙上坏掉的钟表前,沉声问。
“他起床晚。”
阿刚觉得有点撑。
袁生晴不再讲话。
阿刚捂住嘴,打了个饱嗝。
这时,有人哐当砸门。袁生晴一反常态的积极,主动去开,俞济明用左手撑着门框,打着哈欠,说:“走了。”
袁生晴头都没回就下了楼。
俞济明乜他一眼,然后对阿刚说:“你俩昨晚处得还行么。”
“行个屁,老子就差叫他祖宗了,人家还是不带正眼瞧的。”
“那你试着叫句呗,保不齐他就搭理你了,”俞济明揶揄道,“白得个孝子贤孙,多好的事儿。”
阿刚佯怒道:“去你妈的。”
三人准备离开,袁生晴漠然地站在两辆摩托车前,说:“你俩不都有车么。”
俞济明说:“老大那小区里不让停十万以下的车,要不就收停车费,那玩意死贵,骑摩托车的话蹭蹭草坪就行。”
阿刚把头盔扔给袁生晴。袁生晴接住,跨坐到俞济明后面。
俞济明坚定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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