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聂参差站着没走,脸冲着袁生晴,忽然问:“生生,你还喜欢男人么。”
“妈的吐了,别这样喊我,”袁生晴作反胃状,干呕几下才说,“喜欢,我跟你不一样,男的女的都能干,我是娘胎里带的基佬,你不早就知道么?”
聂参差说:“我现在不喜欢女人。”
“哦,”袁生晴蹙眉,“跟我有关系吗?”
聂参差微微一笑:“没有。”
紧绷到现在,聂参差竟因为这话笑了下。
袁生晴觉得有些别扭,说:“别弄那些多余的,我想要的只有钱。”
“嗯,知道。”
聂参差离开后,袁生晴向后瘫倒,长舒一口气,未料这个动作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又弓着腰咳嗽。痛苦让人清醒,他寻思着,钱估计要不来,好在也没真指望,能摆脱郝潇洒就成。
意料外的重逢,冲击力没多强,袁生晴觉得自己的表现可以打个及格分,至于满分,当然是聂参差那样的,只有去人性化,才能和他一较高下。
送走聂参差,迎来阿刚,阿刚一言不发,确认了眼袁生晴还能喘气,便守在门口,袁生晴不太开心,有种被监视的反胃感。点滴打完,护士很快来换药,又把他的旧衣服放下,袁生晴摸了摸,果然摸到牧锦方给他买的第二个手机。还好,这个还在。他想了想,决定提醒牧锦方多提防着聂家,无论酒吧起火案是不是牧锦方所为,此刻的聂参差,还有他那个更阴狠的老爸,肯定变得更暴躁,指不定会有什么极端行动。
电话等很久被接起,袁生晴扯上被子,瓮声瓮气地问:“喂?牧哥?”
对面停顿几秒,然后,一道袁生晴不敢奢想的声音出现了。
“袁生晴?”
接电话的竟是施雨添。
15:49:19
章三十八
施雨添也没想到能接到袁生晴的电话,他俩断联太久了。
不过这种断联并非被迫,反而有种默契的成分在里面——如果一切步入正轨,便不再打扰对方的生活。
宫涂在听到袁生晴的名字后,表情倏然凝固,他举起手,以嘴形比划着:“把手机给我。”
施雨添注意到宫涂动作,照着他的意思递过去手机,却在对方要接手的那一刻,摁下了免提。听筒中急促慌张的喘息声瞬间放大,宫涂蹙眉,显然没意识到施雨添会这么做,施雨添垂着脸,径自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呃,很难讲,反正是一家医院,看模样还挺高档,窗户对面全是大楼,”刻意压低的声音,听着像在密谋大事,“你呢?”
听到医院俩字,施雨添忙要追问,宫涂抢白道:“喂,袁生晴,你莫名其妙地跑掉,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打我爸电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袁生晴没生气,意外道:“宫涂?好久不见,你爸爸呢?”
宫涂飞起白眼:“现在知道问我爸爸啦?不在意雨添哥在哪儿了?”
袁生晴说:“他跟你在一起,表明非常安全,我不用担心。倒是你爸爸,怎么这么久都没接电话?”
宫涂冷声说:“我爸在做出院前的全面统检。”
袁生晴笑了下:“真的?太好了。”
宫涂反应很快,疑道:“你知道我爸住院?你怎么知道的?”
袁生晴立即应对道:“我不知道,但身边有人认得牧哥。聊天的时候聊起这个八卦。”
宫涂将信将疑,施雨添觑得间隙,插话道:“那你为什么在医院。”
“我......总之,我没事。”
袁生晴并不预备把施雨添卷入更古老,且更尖锐的恩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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