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没想到两个月后能站在完全陌生的城市,和你这种人聊天。”
袁生晴敷衍地嗯了声:“不好意思,委屈你了。”
聂参差反问:“你觉得我只有委屈么。”
袁生晴现在一头乱麻,根本没心思去咀嚼这些话:“那还有什么?麻烦你直说,我读书少,听不懂。”
“不懂就使劲想到懂,”聂参差神色如常,“比起弱智,我更讨厌故意装糊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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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派出所离开已到下午,袁生晴坐在车里,撑着额头,寻思着得找个理由溜走。
牧锦方还在等他,他不舍得再浪费牧锦方的善意。
聂参差开着车,问:“你还有事?”
袁生晴也不隐瞒:“得去见个朋友。呃,他很穷,比我穷,读完小学就不上了,现在在塑料膜厂打工。”
短短几秒内,袁生晴已为牧锦方编出套悲惨得可以建档立卡的身世。
还在一起那阵,聂参差存了他工地上所有朋友的联系方式,还偶尔主动打过去问候,搞得他心慌慌,又甜蜜蜜,觉得被需要和重视。
不过掰的时候也很难看——聂参差直接摔烂手机,撅断电话卡。
聂参差问:“远不远,需要我送过去么。”
见他没再多问,袁生晴松懈了些,说:“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
聂参差掏出几张粉红毛票,说:“那办完事自己回医院,我有个应酬,很晚才能回去。”
袁生晴拿着钱,迟疑片刻,说:“今天在路边,谢谢你帮我。”
聂参差冷冰冰地说:“不用谢,我只是不想被他纠缠,这让我觉得恶心。”
15:49:25
章四十
牧锦方果然和他说的那样,一直在老餐厅的旧包房里坐着。身上穿了件薄毛衣,柔软的走线,在阳光下似乎要融化。
袁生晴坐在他对面,歉然道:“拖这么久,牧哥,你等急没?”
牧锦方放下书,说:“不急,点菜吧。”
袁生晴接过菜单,看到今日特色,首先排除茶树菇,他总觉得这玩意像秋天的毛毛虫,法国梧桐上结一层,瘦长漆黑,一直动啊动的。
牧锦方凝视他的手,目光从手腕慢慢滑到指尖,状似随意地说:“施雨添和宫涂也来了。”
“什么?”袁生晴愣住,“在哪里?”
“水库,大概快回来了,”牧锦方微微一笑,把玩着袁生晴的反应,“宫涂等得着急,施雨添就陪他出去散了散步。”
去水库散步,真不怕淹死。袁生晴忍不住腹诽,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特别掉价儿,吃干醋,没劲。
要不怎么说人不禁念叨呢,菜还没点好,宫涂便推门而入,脸上轻盈的笑意在看到袁生晴后立刻急转直下,从万米高空掉进地心熔炉里,化得干干净净,他一句话没讲,拽开凳子坐下,打开另一本菜单,翻得哗啦啦直响。
于是袁生晴只能将原本给宫涂的招手,转送给施雨添。
“嗨,”袁生晴忽然觉得舌头失踪了,“好久不见。”
施雨添堵在门口,一言不发。
合理的直视得来不易,袁生晴自然不肯浪费这次机会,狠狠打量起施雨添。他今天穿了件紫色的外套,纯白体恤衫上有十分狂放的涂鸦。头发吹得蓬松,半盖住耳,额前剪得整整齐齐,不挡硬眉。过高的鼻梁上有层薄汗,他从很久前就发现了,施雨添这里容易流汗。
这行头不是施雨添的风格,袁生晴立刻断定,颜色如此出挑,八成是宫涂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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