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生晴傻眼。几秒后,他回过神,冲手机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郝潇洒的名字变成了我的!!!”
声音之大,吼得全车的人都扭头看。
“你能打这个手机号找我,我真的很开心,但是,”聂参差顿了顿,似乎在给袁生晴情绪平复的时间,“郝潇洒这件事并非我授意做的,是我爸。我身边的人把你出现的事告诉了我爸,他才——生生,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绝。这几天我在北京,就是为了这件事。你别急,我不会像三年前那样任由事情失控。”
袁生晴一字不落地听完,眼神从愤怒变得阴郁。聂参差说得没错,聂老大确实瞧不上他这种低劣货色。
聂参差为此和他吵过很多次。聂老大不舍得难为宝贝儿子,但舍得难为袁生晴。工地的活儿不再给干了不说,还派打手围堵,大冷天,把人摁在水里来回灌,导致他肺病复发,从入冬咳嗽到立春。
起初袁生晴还会跟聂参差抱怨,聂参差的解决方式也简单粗暴得很,即不断地和父亲争吵。可想而知,袁生晴要面对的只有更严重的敌视。局面僵持到后期,聂参差不跟父亲闹了,也不出手帮忙,而是在旁边静静观察,好像好奇袁生晴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强,能为他牺牲委屈到什么程度。
孤立无援的袁生晴只好选择分手。在成都赚的这点钱全去治肺了,他也没脸一直缠着聂参差蹭吃蹭喝。好在离开成都回到老家,咳嗽没俩月就彻底康复。
期间聂参差一直打电话,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快认输。袁生晴冷漠地说,因为我想活命,大少爷。
像聂参差这种人,好像根本不知道卖力气赚钱有多难。他白天要上工,按工时算钱,一小时八块五,晚上还要陪着对方玩浪漫的游戏。三天五天的可以,日头一长,精力哪里够耗。
袁生晴以为主动退出能让聂老大高抬贵手,没想到这个手只是暂时的,一旦他和聂参差出现交集,就会火速放下,带着陈年愤恨,击杀于无形。
在聂老大眼里,自家儿子到底是个什么香饽饽?袁生晴捏捏眉心,莫名想到段章,这个聂参差的初恋,在拿到唱片公司的录用消息后杳无音信,说不定也是被聂老大暗中处理掉了。
“生生,你还在听吗?”
“嗯。”袁生晴疲惫地应道。
“你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最好别乱跑,我怕我爸爸会用别的办法对付你。”
袁生晴讥诮道:“我现在在车上,你爸爸总不至于在车上埋炸弹吧。”
正说着,站点到,一堆黑衣大汉挤上来,袁生晴傻眼,立刻埋下脸,眼睛盯着鞋尖瞧。
“生生?怎么了?你喘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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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群一看就不好惹的人上来了,”袁生晴斜觑着旁边的走道,“我得小点声说话。”
“别紧张,我觉得以我爸的作风,即便真动手,也不会明目张胆到让对方一眼看穿。”
对,暗度陈仓,等猎物反应过来,木已成舟。袁生晴攥紧拳头,抬起脸,那群大汉全都挤在前面,没人往后走,也没人往后瞧。虚惊一场,他擦擦冷汗,稍稍端正坐姿。
聂参差催促道:“生生,你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让人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
袁生晴下意识回绝:“不用,我还没这么脆弱。你加油,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变成个杀人犯。”
“那好,如果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聂参差的声音听起来也有点紧张,“为免被我爸发现,就先用这个手机号联系,好吗?”
袁生晴闷声挂断,这还有得选吗?
站点到,袁生晴警惕地瞅了眼车上的大汉,见他们没有要下车的意思,飞快地离开,赶到最近的报亭买报纸。果然,报纸用相当大的篇幅写了这桩凶杀案,郝潇洒那张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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