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背抵着车,轻声道:“嗯,我确实不如你,我紧张得要命。”
这个动作莫名招人疼,袁生晴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逞能啊!正常点不好吗,诚实点有错吗,拧巴着干嘛,快哄哄啊!
“哈哈,其实我也没亲过——”
突然,后座发出声音,汤淼揉着眼慢慢转醒。施雨添拉开车门,将她抱进家。
欲言又止的袁生晴失去表明的机会,憋得胃抽抽儿,他捂住肚子甩上车门,砰的一声,反倒吓自己一跳。
汤淼一整天都没吃正经饭,到晚上,施雨添炖了点排骨,才就着米饭咽几口,换下衣服睡了。
期间施雨添一直陪着,袁生晴极捧场,洗碗的时候差点站不住。没办法,饭桌上不知道说啥,可不就只能往碗里夹菜。除此外,脖子也酸,因为施雨添刚好坐在对面,他不敢正眼瞧,就一直低着头,只夹摆在跟前的排骨。有些骨头块着实难啃,再提防着吃也会乱溅油水,一碰到这种情况,他就暗骂自己蠢,又下意识地想抬头,看看施雨添有没有注意到这边。
不过,都忍住了。
所以,脖子很痛。
洗好碗,袁生晴捏着后脖颈,感叹自己这是活该,一打眼,便听到句:“洗完了?”
施雨添靠在厨房门前,朗声问。
袁生晴一吓,施雨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出鬼没了。他立刻藏起那些小纠结,搓着被洗洁精泡得发涩的手指,故作轻松状:“嗯,你可以检查下,可干净了。”
“不用。”
施雨添说着不用,人还是往厨房里走。
袁生晴赶忙退后两步,迅速转移话题:“哎,你这空心菜怎么还没吃,叶子都黄了,也不扔。”
“忘了。这几天的状态一直不好,白天总困,晚上又睡不着,脑袋里很乱。”
“哈哈,都说了,赶紧去找份正经工作,比如北京......”
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施雨添已经堵到跟前,而后面就是墙。
“袁生晴。”
施雨添似乎正低着头,因为声音听起来很近。
袁生晴不知道第几次盯着脚尖听施雨添说话,没几秒就开始叫苦,完蛋,脖子又疼了。
施雨添继续问:“你现在,在想什么?”
疼得走神儿,袁生晴被迫抬起眼,施雨添专注的目光早已在前方等候多时。袁生晴现在才注意到他刚洗过澡,头发很长,没理,一洗完澡,软乎乎的,蹭着脖颈儿。身上穿着件工字背心,肩膀处还有没擦干净的水珠,下面是条松垮的棉质运动裤,灰色的,胯间鼓鼓囊囊,好大一团。
袁生晴艰难地吞口唾沫,双手背在后面,像课上突然被提问的学生,结巴着说:“我在想,刚才吃得太饱,等下得在院子里多走两圈消消食。”
“还有呢?”
“还有?”袁生晴搜肠刮肚,“哦,还有,该怎么安慰汤淼,她看上去很难过,女孩子都喜欢啥来着,我赶明儿送点儿。”
“嗯,继续。”
袁生晴叫苦不迭,硬着头皮说:“城里好像新开了家电影院,抽空去看看。”
好家伙,越扯越远。
“没了?”
“嗯,没了。”
袁生晴耸耸肩,心想早就没了,这些都是瞎编的,其实从进门起,脑子里就只剩下施雨添。想施雨添为什么要亲他,是纯粹想亲个同性恋图个新鲜,还是有让人脸红心跳的意思。
“你想了好多,”施雨添笑道,“我只在想你——”
袁生晴立马倒吸一口气,这绝对不是错觉,绝对不是!施雨添,你看,这不巧了么,我也在想你,我在疯狂地想你,你再把刚才的问题重新问一遍好不好,我保证认真回答不胡扯八道!
“等下要怎么睡觉,”施雨添一指外面,“你睡客房还是客厅?客房很久没收拾过了,有点乱,客厅有沙发,够长,但是比较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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