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时分好地又赶着去与严戈敲定新的军屯制,跟军务官商量后安排了农忙时节离火军的上工表,一边还要处理公务,军营府衙马不停蹄的来回折腾了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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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予月进门前敲了敲,孟棠时瞬间睁开眼,已经是午时了,他竟然又伏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岑予月给他把昨夜的冷茶倒掉,带着几分责怪:“公子,睡觉还是回屋睡的好。”
孟棠时捏了捏眉心,有点不大精神。
“嗯。”
“对了,那铁壳子在外面等一上午了。”
晏重寒军中事务也多,一般会在半月休沐的时候来送点东西,也不停留,很有规律。
孟棠时闻言奇怪:“不是还有八日吗?”
岑予月默默哀叹片刻,无奈地摇了摇头。
“公子,你不知道他为什么今天来,那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岑予月看他疑惑抬眼,便又接着道:“……是七夕啊。”
从四月到轸阳起,他居然一连忙到了七月。
“我看他今天见不到你怕是不会走了。”
岑予月觉得孟棠时虽然总是笑得温柔,其实很冷,仿佛对什么都没有感情,别人喜欢他,他也不在意,无论谁送他什么,他也都不会拂了别人的心意。
孟棠时总是顺水推舟,也只是顺水推舟,他自己却不会随波逐流。
岑予月心里悄悄给晏重寒默哀一声:只能帮你到这了。
孟棠时闻言闭了会儿眼,起身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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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重寒刚给他的大黑马扎完一溜的小辫子,突然看到孟棠时正站在阶上饶有兴致地望着他,他又换上了初见的那身白衣,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做声。
晏重寒挠挠头笑了一下,随即翻身上马,对他伸出手。
孟棠时抬眼看向马上的人,晏重寒今天应该特意告了假,没穿以往离火军的玄甲,换了一件边角洗得有些褪色的绀袍,虽然简朴,但很干净,加上他肩宽腿长,倒有种别样潇洒落拓的风度。
那只手稳稳的放在他面前,孟棠时还安排了些事,本来是打算出来跟他说几句话就回去的,但是他们到现在什么话也没说,孟棠时把手放上去,晏重寒臂上轻轻一用劲便把他带上马。
孟棠时刚在他身前坐稳,黑马就瞬间飞速奔出。
漠北本就风大,疾奔中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眼前画面变得光怪陆离,仿佛世间种种只擦身一瞬,片刻不停,唯剩天地间奔腾不息的风,和策马踏风的他们。
晏重寒很规矩,只是环护着他,孟棠时却随着马背颠簸主动靠进他怀里,晏重寒低头看了他一眼,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孟大人不问我要带你去哪儿吗?”
孟棠时闭目养神:“岚雪湖。”
晏重寒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在风里很快消散干净,但他胸口震动清晰,孟棠时忍不住偏了偏头,避开耳后这点怪异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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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雪湖在风月关左侧,和对面的伏龙山脉遥遥相对,一望无际浩瀚无垠,湖中央是深沉似海的冥蓝色,阳光下波光粼粼。
晏重寒在一处长满彩星草的岸边勒马,扶孟棠时下来,两人都没吃午饭,幸好他早在此架好了火坑,火已经灭了,一锅栗米粥还温着。
风和日暖,孟棠时还在喝粥,晏重寒又从碳灰堆里变戏法一样掏出几个烤好的红薯,仔细拍干净灰才掰开递给他。
周围成片的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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