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军终于可以歇口气了,薛小泽嘴里哼着一首乡野小调,整个人扒在马背上软趴趴的不成样子,晏重寒扫了他一眼没有抽他,毕竟他自己也很累,悄悄地弯了会儿腰,终于知道严戈整天绷着张冷脸是有多辛苦。
岚雪湖水一如往昔风光潋滟,湖边成片的彩星草已经枯萎了,蔫蔫地垂着头,晏重寒突然特别想念孟棠时,他们已经五个多月没见了,忙着的时候还能忍住思念,现在一放松就风吹幡动,见日月星辰山川草木,心上眼前处处皆有他的影子。
风月关遥遥在望,晏重寒抖擞精神勒缰纵马驰骋,铁蹄阵阵声势如惊雷怒涛,数万战马疾掠带起凛风,离火军早已归心似箭。
关口早早地为他们打开了,晏重寒先回营和严戈报备,刚一出帐就看到孟棠时提着个食盒在等他。
“晏将军,饿了吧?”
风停幡止,心间一点涟漪微漾,温柔又动荡,是风惹人瘦,是他的绕指柔。
晏重寒带着一身疲惫抱住他,长长的松了口气,心满意足。
他吻了吻孟棠时发顶,抬手轻抚过他发间白玉簪,认真开口。
“孟大人,让我陪你一辈子好不好?”
他说完目光落到自己手掌虎口上的刀茧,抿了抿唇接着说:“等漠北战事平定再告诉我吧。”
孟棠时靠在他胸口,轻声微笑道:“好。”
晏重寒一脸糟糕:“失算了,不知道你应的是哪一句。”
孟棠时忍不住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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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雪前要差人埋葡萄藤,孟棠时从军屯地回来,路过校场时看到晏重寒和严戈在过招,岑予月一见严戈就想溜,孟棠时从不管他,倒是晏重寒眼尖。
“老岑!好久没交手了,你是不是还没试过我的新刀啊!”
岑予月脚步顿住,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该太当回事儿,也走过去,孟棠时索性站在树下看他们打斗,严戈放下刀走过来,孟棠时行礼,“域守。”
严戈嗯了一声,眼睛还盯着岑予月。
孟棠时片刻后轻轻开口:“予月心性纯善,如有冲撞的地方,在下为他赔罪。”
严戈摇摇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严域守想怎么报?”
严戈看着和岑予月打得不可开交的晏重寒,对孟棠时低声道:“一报还一报。”
孟棠时闻言笑了笑,严戈似乎还是认真的,但他并不会去干涉岑予月的任何选择。
“那是你要费功夫了,我管不着。”
严戈冷着脸,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私心又想跟孟棠时取取经,但转眼他们已经打完了,晏重寒擦了擦脸走过来,高兴喊道:“孟大人!”
岑予月提着晏重寒的刀,“老晏,你刀也不算太沉,还拿它当借口!你明明就是反应慢!”
“那让反应快的来切。”
晏重寒抱出来一个胡瓜,这是秋后地里最后收的一波瓜,熟了屯不住日子,沈筠就一批一批地往军营里送。
“干不干净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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