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轻滑,帐间温软,雪夜留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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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天亮得晚,孟棠时轻轻坐起穿衣,他今日还要上朝,晏重寒早已醒了,闭着眼伸手过去抱着他腰不肯放,孟棠时敲了敲他枕在自己腿上的头,温柔笑道:“忘了和你说,你的生辰礼前几天已经让人送去漠北了。”
他声调还软得很,停顿间夹着气音有些暧昧的低哑,直酥人脊梁骨,晏重寒忍不住在他怀里蹭了蹭,“昨夜的生辰礼我就很喜欢。”
孟棠时差点被这大家伙拱倒,揪着晏重寒头发坐稳,随手给他编起辫子,“该上朝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晏重寒知道他要上朝,昨夜也没太过,这会儿手掌都还在给他揉腰,闻言委屈道:“老大给我十天假,光是来回路上就要用九天,明早就要回去了。”
孟棠时笑了笑:“那你去给予月告状吧。”
“好。”晏重寒隔着衣服轻轻吻他小腹,松开手道:“早点回来。”
孟棠时走后,他又埋头在枕间,贪婪地嗅着帐内茶香,躺了半天才起来,没有去找岑予月控诉严戈,反而换上常服出了府。
曾经那座废庙已经拆了,挪地方给禁军修成了演武场,晏重寒沿着路转了一圈,心想不知道卡利安现在如何了。突然他眸光一凝,转身的瞬间出拳直击身后人面门,冯维安见状连忙曲臂格挡,他刚才闻到这个陌生人身上引香和孟棠时极为相似,才忍不住跟上来看看。
晏重寒在战场练的都是杀招,出手凶狠分寸不让,劲风凛冽,冯维安光是接了一下,两条手臂都震麻了,心中暗道这个坤泽也太猛了。
“兄台等等!”
冯维安急忙后退喊道,他不敢保证自己还能接着扛住对方下一拳。
晏重寒立刻住了手,他虽然和严戈告了假,但毕竟是离火军的正二品武官,私自回汴京是重罪,刚才他只是本能反应,也并不想在这里惹事。他打量冯维安,看衣着似乎是禁军的人,便行礼问道:“在下只是路过此地,不知大人为何事跟着我?”
冯维安摆摆手,“没事,只是觉得兄台有些熟悉罢了。”
晏重寒看他确实并无别意,点点头告辞,冯维安却不想错失良才,忍不住又追上去道:“我看兄台好武艺,不知在哪高就?”
晏重寒笑了笑,这人居然想来挖严戈的墙脚,“谈何高就,不过靠着一点皮毛混迹江湖而已。”
“今日我堂妹成亲得了假,兄台有空的话不如随我一道去喝杯喜酒?”
冯维安有意结交,晏重寒却急着回去接媳妇,恭贺了他几句,便真诚道:“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可实在不巧,现下家中还有事,来日有缘再聚。”
冯维安闻言没再留人,拱手跟他告别,“在下禁军怀化将军冯维安,还未曾讨问兄弟名姓。”
晏重寒蓝眼睛一闪,“颇具缘分,和冯大人重字,我是苏塔族人,名唤卡利安。”
晏重寒走后半晌,冯维安才琢磨出点问题,胡人不是没有天启么,那这个卡利安怎么会有引香?莫非是他日思夜想闻出了幻觉,冯维安揉了揉胳膊越想越奇怪,回去便吩咐下属,“去查一个叫卡利安的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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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承殿开,百官觐见。
孟棠时朝服绯红,雪肤乌发相得益彰,满朝大臣入列,李绎眼里却只见他一人。
退朝后,连方墨渊都忍不住多看了孟棠时几眼,明明一如既往,今天却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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