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惜……”
“择日不如撞日。”齐寻峰挑眉看他,似乎在提醒孟棠时当初说好的不会推拒。
孟棠时笑了笑接道:“可惜齐大人要陪我这个病人吃点清淡的了。”
齐寻峰闻言脸上透出些喜色,“不可惜,我府上的厨子最会做淡口,之前就是想把他送来给你做药膳的。”
“孟大人赏光尝尝?”
孟棠时笑着点点头,等在街口的马车随召即到,齐寻峰竟还是有备而来。
齐府大厨的手艺确实挺好,但齐寻峰一直在用余光扫他,孟棠时尝了几口,正色问道:“齐大人只是请我吃个饭而已?”
齐寻峰看他突然放下筷子,有些紧张,“饭菜不合口味吗?”
孟棠时摇头,轻笑道:“是珍馐佳肴食之有愧。”
齐寻峰给他盛了碗汤,撇干净了油和葱花。
“听闻孟大人明年及冠,我略长你几岁,唤你棠时可以吗?”
“齐大人还请随意。”
齐寻峰闻言低头笑了起来,没一会儿又抬眼看他,他目光灼热,孟棠时却垂着眼,在摆弄桌上碗筷。
“棠时可有心仪之人?”
孟棠时看向他,没应,空气中有松木香悄悄传来。
齐寻峰也没有等他回答,又接着说:“或许今天有些唐突。”
“我只是为了提早告诉你心意,不想你以后只把我当朋友看。”
“家母早逝,父亲身体康健,我……在下家中还算殷实,”齐寻峰有点紧张,神色倒格外认真,他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棠时明年冠礼后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孟棠时却听他话里提到他父亲,突然想起上任汴京卫都指挥使齐牧也是陶霭的侄女婿,但齐牧却和陶家不亲近,一直是四皇子一派。他运气倒好,在李阜驾崩前就退任了,李绎也念着和齐寻峰算是表兄弟,不曾追究。
孟棠时没有回答他,反而微微睁大眼露出点惊讶:“令尊身体康健,为何这般早就卸任还家?”
齐寻峰因他的婉拒有些失望,但也认真答道:“实不相瞒,家父只是借病隐退。”
他看孟棠时眼睛凝视着自己,似乎很好奇,反正也是前朝的事,齐寻峰便忍不住接着给他解释:“因为先帝,家父是察觉到先帝起了杀心,才恐慌称病离职。”
孟棠时闻言心中震惊,齐牧明明不是太子党,却也犯了李阜忌讳,那他之前的推测恐怕还有疏漏。
孟棠时面露歉意告辞,“令尊骁勇,改日定再来拜访。”
齐寻峰听他说还会来,便又燃起些希望,起身送他离开。
孟棠时回大理寺后又去了几次刑部查阅卷宗,李阜当年做事无理可循,喜怒无常,实在让人摸不准目的。
孟棠时这段时间来得太勤,萧致远便一直让人留心他动作,终于察觉到他每次来翻看的虽然杂乱,但都会过一遍景兴十一年的卷宗,百密一疏,萧致远轻轻叹了口气,放下茶盏起身。
那一年发生过的大事无非就是漠北辎重案。
“去收拾一下,我要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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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时这些天可好些了?”
李绎今天突然唤人来宣他进宫,孟棠时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顺着他答道:“回陛下,微臣已无碍。”
李绎面色平静,“听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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