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都无果而终,他又拿孟棠时没办法。何况皇帝态度隐晦不明,上次冠礼李绎送了孟棠时一只云龙纹青花釉里红画缸,这还不止,画缸里还带着一幅谈淞大师的真迹,那才是帝王私库里有市无价的宝贝。
“茶枝夜拥千古雪,花影晨动九天风。”
自从孟棠时受伤,李绎也不耍脾气了,连捧在心尖上都怕硌着他,朝堂上也有了条不成文的共识:若是皇帝不听劝诫,去大理寺找孟大人就行了。
伴君如伴虎,方墨渊如今喜忧参半,忧虑的还更多些,趁孟棠时过来问候,方墨渊便忍不住开口提醒道:“棠时如果不为天恩,须早些为自己打算才是。”
他做官不为浮名,干的都是实事,方墨渊也看在眼里,又实在担心宫里那位,可孟棠时从不谈婚,和李绎还是从小的交情,万一真有意,他也说不准。
孟棠时点头,“先生放宽心。”
方墨渊看他一眼,糟心道:“你这又不定下,让先生怎么宽心?”
孟棠时笑了笑,突然轻声说:“早已定下了。”
“什么时候?”
方墨渊闻言大吃一惊,启周婚俗定媒应礼,多为父母长辈出面定媒,他居然都不知道,拉着孟棠时问了一串,“谁?年纪多大了?做什么的?”
他看孟棠时笑着不说话,便止了声,无奈地叹了口气:“随你吧,至少要带过来给先生瞧瞧再应礼,若是对你不好,就让你师兄去教训人。”
孟棠时狡黠眨眼,“先生见过了。”
方墨渊愣了半天才回神,肯定道:“是来拜年那个年轻人。”
他当初还没觉得不对,现在回想哪是什么亲近朋友,分明就像是新婚回门。
方墨渊吹胡子瞪眼:“好啊你,当初还瞒着我。”
孟棠时赶紧认错:“是学生的错,怕新年里吓着先生。”
方墨渊琢磨了一下,上次见人也算合格,但那只是做朋友的合格,回头还得好好审度晏重寒。
“下次再带过来重新吃个饭,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孟棠时笑着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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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重寒出门打了个喷嚏,嘴里念叨着媳妇又在想我了,一边的薛小泽翻了个白眼,刚开口嘲笑,晏重寒还真就收到了家书。
他这家里人一把温柔刀,最会惹他可怜。
执戟驻塞关,春去寒冬还。
结发分别久,空坐悔封侯。
晏重寒摸着他一笔墨迹,心疼又愧疚,把信折起来贴心口放好,出去接岗巡防了。
冰雪逐渐消融,新草刚从泥里冒出头,拉莫托就迫不及待地举兵南下,乌旦骑兵已经连续两年没得到启周的茶盐补给,饿红了眼,如今就像要背水一战一般,来势汹汹。
连续迎战两次后,严戈略估了一下,对面至少有二十万人,而离火军要把管后勤的炎风营一块儿加上才勉强凑够十八万,真正能作战的也只有前方十六万人而已。
严戈坐在帐中擦刀,沉默着听晏重寒和陆印悬说话,陆印悬刚从卧龙城带兵回风月关支援,一回来就匆匆顶上去和拉莫托对了一场,现在盔甲上的血都还没来得及擦。
“拉莫托这个人数不正常。”
晏重寒抱臂靠在一旁,点了点头:“是,乌旦部拿不出这么多兵。”
“莫非他又和泰辛部结盟了?”陆印悬看了严戈一眼。
严戈目光幽沉:“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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