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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2. 手术
2.吴有回到孙家是三天后的傍晚,赵大少说三天就三天,一刻钟也不多留人。
果真也如他所说,吴有看上去一根头发丝儿都没少。
只是不知怎么,孙贺黎一眼瞥过去,却觉得哪里有点不一样了——明明饭桌上的那人还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穿的还是那套空荡荡的藏青色运动服,脸上还是那种看不出咸淡的木桩子表情——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太一样。
这么一想,就没注意到吴有慢慢停下了筷。
吴有偷偷去看孙贺黎的鬓角,那里的头发有一点些微的翘起,让孙贺黎整个人看起来都多了几分孩子气。
他很想伸手替他理一理,但最终也就是想想。
等了会儿见孙贺黎转而去倒红酒,没什么开口的意思,他于是小心翼翼地问,“没有胃口吗?”孙贺黎晃着杯子里的红酒没有说话,甚至懒得分予他一个眼神。
吴有放下碗,费力地咽下口中的米饭,用虎口擦了擦嘴有点局促,“……你是不是还在生气?那个打火机……”说着就垂下头去,不太敢直视孙贺黎了,“那个打火机我会去商场找的,对不起。”
为什么把吴有借给了赵云生,孙贺黎想起来了,是因为林朝勤送他的打火机被吴有摔坏了。
不是什么太名贵的牌子,也用了很多年,值不了几个钱,但却不是吴有可以动的。
“不必,你也找不到。”
孙贺黎终于搁下杯子,端碗喝起汤来,也不再看吴有。
吴有讪讪低了头,再往嘴里扒了口饭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他好像又开始肚子痛了,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这也是应该的,他身上正带着一道新鲜的伤口呢。
赵云生前一天不知道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他只记得被推进一个私人诊所,里头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人吩咐他脱光了衣服躺下来,像具等待被解剖的尸体。
一针麻醉下去,再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肚脐下方多了两块医用胶布。
他在队里时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特殊训练,加上之前任务受伤的后遗症,他现在对麻药和痛觉都不太敏感,于是撕开胶布看到一道已经缝合好的横向切开伤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一动作就觉得肚子里像有只手在拉扯,让他从大腿根部到膝弯一片酸麻。
他想象了一下,那种感觉应该被称作疼痛吧。
倒是之前给他打麻药的人走进来看见他擅自拆了胶布呆愣愣坐着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冲过来帮他重新把胶布贴好,又嘱咐他现在还不能下床,起码要休养一个月。
麻药的效力还没完全过去,吴有脑子里有些糊涂,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问,医生,这个伤是不是器官移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拿走了什么?那白大褂一脸wtf的表情,吴先生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吴有也发愣,但随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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