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孙贺黎一个没留意就感冒了,吃药吃了有几天了也不见好,一天下来脑子涨成两个大。
偏偏他的助理这几天还被借调去了分部,他只能自己开车。
开了条车窗缝透气,有裹着风的雨丝打进来,他没在意,只管看着闪烁的红灯读秒出神。
突然,手机震了震,有人打电话进来。
这个点估计是梅姨问他晚饭,他踩了脚油门开出线外,随手戴上了耳机。
“梅姨啊,我在回来了,路上堵车。”
电话那头却没有人出声,“……”孙贺黎正打着转向灯转弯,分不出眼睛看手机,只好重复,“喂?梅姨?”这下终于有人说话了,“…喂,孙总。”
这把声音很哑,声线有些粗,咬字倒还清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总有些畏畏缩缩,好像这人永远都不会抬头说话似的。
孙贺黎反应了两秒,猛地踩下刹车。
后轮在马路上擦出刺耳的声音,听的人心脏一缩。
这头吴有终于敢开口说了话,还没来得及说自己是谁,就听到手机里传来尖锐的刹车声,他呼吸一停,脑子里瞬间空白,“贺黎?!”孙贺黎心口一跳,听到耳机里不停地喊自己名字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闭了闭眼,脚移开刹车,全身放松下来,“吴有。”
吴有捏着手机,心提在嗓子眼,“你、你没事吧?刚刚怎么了?是不是……”“吴有。”
孙贺黎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吴有半句话被打断,发热的脑子就这样冷静下来。
“我没事。”
孙贺黎打开双跳下车,靠在车门上听电话才发现雨已经停了。
“……”吴有坐回花坛边,他才交了班,按着记忆里孙贺黎的作息算好了时间才敢打电话过去,等着电话接通的那短短十来秒钟里,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当成骚扰电话挂断的心理准备。
“吴有,说话。”
孙贺黎自己也没发觉就舒展开了眉头,语气却还习惯性端着,“打给我又不说话,你什么意思?”这是吴有熟悉的孙贺黎的说话方式,他无意识揉搓着手心攥着的名片,提着的心一点点回落。
没事的,就当是个认识的普通人,求人帮个忙,被拒绝了也没关系,他对自己说。
“……小妹说你找过我,有什么事吗?”孙贺黎默了一默,没有直接回答,“小妹回来了?考试还顺利吗?”“嗯,听她的意思应该发挥得不错……谢谢你,小妹说你常去看她,给她带吃的用的,我……”“如果你是专门打电话来道谢的,那大可不必,”孙贺黎听他吞吞吐吐地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废话,忍不住就有些着恼,“晴晴怎么也算阿勤看着长大,喊他一声哥哥,咳咳……”喉头一阵发痒冒上来,孙贺黎忍了忍才压下去,“…你这个亲哥哥不管,只剩下我还能照顾她一些了。”
“……”吴有听到林朝勤的名字,脸色终于还是晦涩起来,“抱歉,麻烦你了。”
“道歉就更不用,两年多前你走的时候我们就两清了,你不欠我什么。”
孙贺黎听了这个更加烦躁,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想听吴有说些什么,但直觉告诉他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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