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不急不缓响了三下,推开门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面庞柔和,鼻梁上架一副无框眼镜,见他露出个客气但不疏离的笑,“吴有吴先生是吗?我是宋宓。”
孙贺黎回来时已经是晚饭前,吴有的心理辅导刚刚结束。
宋宓把他拦下来,说要和他单独谈谈吴有的情况。
宋宓是赵云生介绍的人,当初听他提起吴有可能有心理障碍,赵云生显得特别担心,主动提出要帮他联系心理医生。
赵云生私生活糜乱,习惯日夜颠倒花天酒地,对朋友倒是肝胆相照,说帮忙就绝不敷衍,宋宓其人孙贺黎了解过,确实是国内同龄中素质拔尖的心理医生了。
两人在书房落座,孙贺黎才请了茶,就听宋宓开门见山地说,“孙先生,很遗憾,吴先生的事我帮不了你。”
孙贺黎倒茶的手一停,“为什么?以宋医生的能力不可能一点忙都帮不上,是阿有他…不愿意配合吗?”宋宓没接茶杯,“不,恰恰相反,吴先生很配合,我从没见过像他这么配合的病人,我问什么他都愿意说,毫无保留。”
“那为什么……”“他不相信我,”宋宓叹了口气,“无论是看什么病,病人和医生之间都需要建立对彼此的信任,而在我和吴先生交谈的这两个小时里,他没有一分钟信任我。 w?a?n?g?阯?F?a?布?y?e?i????????ē?n??????2????????o??
他告诉我的,只有事实,没有情绪。”
孙贺黎也放下茶杯,神情严肃,“我没明白。”
“打个比方,如果我让你描述一下喝茶这件事,你会告诉我什么?你会形容茶的口感好不好喝,和你喜不喜欢喝茶,对吗?”宋宓解释道,“通常大家都会这么做,可如果是吴先生,他只会描述茶汤本身。
他向我传达的所有信息都是第三人称,没有一点自己的感受,好像他只是旁观者而非经历者。
宋宓似是挫败又似感慨,“哪怕是军人出身,受过特殊训练,他的心防也太重了。”
“没有…别的方法吗?或者……过几天再试试,也许等你们成为朋友了,他就会更容易信任你。”
孙贺黎眉头微皱,心口像被堵了把钝刀。
“再试几次都是一样的,他不比一般人,”宋宓想了想,“不过,或许孙先生可以自己来。”
“什么意思?”“他只在你面前情绪失控过,连他的家人朋友都没有见过,是不是?”“我那天…说了一些刺激他的话,是我的错。”
孙贺黎还记得那天的情景,如果不是他非要逼问什么“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这种愚蠢的问题,吴有不会受到刺激而做出自残的行为。
“是你的错,但同时,你也是唯一一个有可能帮他的人。”
宋宓一双眼在光洁镜片后似笑非笑地看他。
“吴先生意志坚定,轻易不会泄露真实的情绪,却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情绪崩溃,可见,他对你没有防备。
若还有人能帮他,那只能是你了。”
孙贺黎沉默良久,问道,“我该怎么做?——TBC.
涉及心理学知识也全瞎编的哈 咱是真的啥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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